。”
“瓜,瓜。”念儿想跟着她说乖字,偏又说不出来,只能发出瓜瓜的声音,红毡帘子又是啪一声响,欢儿跑了进来:“不对,不是瓜,是乖,弟弟你说的不对!”
她口齿清楚得很,每个字都咬得很准,一屋子人都笑起来,沈浮紧跟着进来,方才原是他带着两个孩子在外间门玩的,此时笑着说道:“欢儿小小年纪好一幅口齿,将来必定不儿会说话了!”
林凝匆忙赶来时,念儿还在叫呢:“娘,娘。”
一声比一声清楚,欢喜得几个人都是眉开眼笑,林凝喜得叹道:“这才九个月呢,口齿就这么清楚了,将来肯定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
是呢,她的孩子,必定是聪明伶俐。沈浮欢喜中更有期待,什么时候念儿能开口叫爹爹呢?
像是听见了他的心声似的,紧接着姜知意就道:“快了,应该再有几天就能叫阿爹了。”
沈浮笑起来,用力点头,快了,一定是的!yushugU.
时间门过得飞快,到年底时婚事各项事情筹备得差不多了,姜遂也捎了信说赶在小年之前回来,一来给念儿过周岁,二来主持成亲的事。钦天监选的黄道吉日是正月二十十六,念儿的周岁生日后,姜知意万事皆足,每天只是陪着念儿,。
大婚。”沈浮提笔蘸了颜料开始画,刷刷几笔,就是一匹骏马的轮廓。
黄静盈走过来,也从帘子缝里往外看着:“他很会跟孩子们玩,很有耐心。”
“是呀,”姜知意带着笑,放下了帘子,“有时候比我还有耐心。”
“意意,你苦尽甘来,我真为你高兴。”黄静盈带着笑,弯一双杏眼,“我祝你们白首偕老,万事顺遂。”
姜知意靠在她肩头:“谢谢盈姐姐。”
黄静盈摸了摸她的头发,笑意里带着几丝不易觉察的惆怅。
姜知意不由想到,方才她不肯说出来的,到底是什么话?她对于婚姻事,又有什么打算?
傍晚时黄静盈走了,念儿跟着林凝去正房玩耍,沈浮留在屋里帮姜知意核对剩下的嫁妆契书。
红罗炭烧得暖烘烘的,屋里才洒过水,润润的并不燥,沈浮看得很快,一目十行,不多时就已经看完了一摞,姜知意看着他,突然有点想笑。
这些都是将来要带去他那里的嫁妆,如今倒是他亲手帮着整理核对,可真是从来不曾有过的稀罕事了。
沈浮余光里瞥见她的笑容,停笔抬眼:“怎么了?”
“没怎么。”姜知意起身拿过水壶,为他添了点热水,“你喝点水,歇歇再弄,不着急。”
沈浮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眼皮一撩,笑意星星点点溢出来:“我着急。”
手顺着上去,先取了茶杯放下,跟着握住她的手:“我恨不得立刻就成亲。”
姜知意想笑,耳尖又有点红,摸了摸他的脸,滚烫的。
“等成了亲,你愿意在家住就在家里住吧,我跟着你就行。”沈浮顺势把脸贴在她手心里,轻轻蹭着。
在手心迅速激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像是羽毛拂着心尖,姜知意轻着声音:“哎,痒。”
“哪里?”沈浮低低的说着,灼热的唇蹭过来,在她手心里细细吻着,“还痒吗?”
更痒了,像有无数羽毛不停拂着,姜知意呼吸有些乱,腿软得站不住,腰肢也是,沈浮伸臂揽住了她。
就着这柔软无依的一搦轻轻一带,姜知意跌进他怀里,稳稳被他抱在膝上。
心里砰砰乱跳着,姜知意软着胳膊推他:“别闹,让我起来。”
“不闹。”沈浮的声音有些闷,许是因为,他一直在亲吻她耳廓颈子的缘故,“意意,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我好欢喜。”
欢喜么,她也欢喜得紧。呼吸一阵急一阵缓,姜知意觉得耳朵上热得很,像火在烧:“浮光,别闹了。”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稍稍松开她。
姜知意想起来,又软得不能动,余光里瞥见他微微泛红的眼梢,他幽深的眸子里星星点点的光亮:“意意,我真是等不及了。”
快些,再快些。真的是,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