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行和白薇等人也被人流冲散,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暴动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偏偏这个时候他们身上的功夫也不能施展,只能任由这些人将他们裹挟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晤在人群中四处张望,但是入眼的也只有陌生而又惊恐的面容,没有姜皖的身影。
姜皖只觉得被挤的喘不过气来,嘈杂的喊叫声扰的她头疼,姜皖奋力向人群外围挤过去,脚在暗黑中也被踩了多次,姜皖欲哭无泪,她的脚要被踩麻了。
姜皖一点点往旁边走,一股新鲜的空气涌进鼻腔,姜皖狠狠喘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她眼睛发晕,她是挤出了人群,可是她现在所在竟然是桥边,这也就算了,偏偏还是桥栏断了的桥边,桥下是看起来不浅的流水,姜皖勉强蹲在这里,好在到了后面人群也就没有这么拥挤了,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跑得慢的,姜皖也就不至于被挤下水去。
“你们吃着天家公粮,却不为天家办正事,欺侮贫弱,算什么本事?”
姜皖循声看去,只见刚刚那个眉目清秀的书生被打到在地,怒声指责着面前的官兵。
其中一个官兵听了,怒目而视,他把刀架在那书生脖子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那书生却是毫不害怕,他冷笑一声,“如此草菅人命,当真是我大魏的悲哀!”
那人听了,恼羞成怒,“好,那我就送你去见阎王,再把你扔到河里喂鱼!”
明晃晃的刀子在暗夜当中发出光芒,姜皖紧紧皱着眉头,“住手!无法无天了吗?”
那人停下,往这边仔细瞅了瞅,脸上露出放肆淫笑,“哟,我竟然没有看到此处还有一位小娘子呢!怎么,小娘子,你夫君也罢考了不成?他扔下你不管了?”
姜皖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当中一满脸胡子的兵士举着火把靠近姜皖,看清了她的容貌,不禁怔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还是一位有姿色的小娘子,既然你夫君不要你了,那就跟着我们,保准让你吃香喝辣……”说着,手不安分地往姜皖脸上摸。
姜皖只觉得心下一阵恶心,看着他们的嘴脸,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抬脚把那人踹倒。
似是没有想到姜皖竟然脾气竟然如此硬,拂了他们面子,那大胡子呸了一声,“臭娘们,给你脸不要脸。”说着就拿着刀冲姜皖走来。
姜皖现在手里没有鞭子,又只有一个人,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大胡子伸手就要扣住姜皖的肩膀,姜皖身子往后一仰,躲过了他的魔爪,随即趁他不注意抬腿又是一脚,直直踢向他的裆部,又准又狠。
大胡子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裆部痛苦不堪,他忍痛大喝一声,“给我把这两个人砍成肉沫!”
姜皖自知不能久留,她下意识往这些人身后看了一眼,还是没有见到陆之行他们的影子,心下不禁着急,既然打不过,那就跑!
那个书生也知道事情不妙,趁着这些人还没有冲过来,对姜皖说,“姑娘,不能连累你,我拖住他们,你快跑!”
姜皖白了他一眼,“你用什么挡?用你的命吗?别废话!”说着,她拉起书生的袖子往后跑。
那大胡子也是个狠人,看着二人逃跑,摸起一旁的刀扔了出去,姜皖只觉得腿
部一阵剧痛袭来,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一把刀还在小腿上,裤腿已经被血浸湿了,姜皖咬牙把刀取下来扔了,额头上直冒冷汗。
“姑娘,你,我背你!”那书生一脸焦急和不忍。
眼看人就要追过来,姜皖一咬牙,“你快走,不用管我!”说着,用力往前推了一把书生,只是用力过猛,自己本来就在桥边,一下子跌进了水里。
姜皖腿部被冰凉的水浸泡着,疼的没有一点力气,再加上没有任何防备,水进入了她的鼻口,渐渐失去了意识。
意识涣散前,她只看到一人向自己游过来,姜皖实在是撑不住了,她看不清来人,是她的阿行吗?她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若是自己死了,他该怎么办呢?
城中的混乱一直持续到了夜半十分,最终以多人受伤为结果。
陆之行四处寻找姜皖的身影,却都是徒劳。
本以为姜皖会自己回到马车这里,因为失散的众人都回来了,唯独不见姜皖。
晤的脸色最难看,他脸色铁青,这是他第一次护送姜皖,竟然就出了这种事情,是他太无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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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皖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晕的很,像是在做梦,可是腿部隐隐的疼痛提醒着她昨日发生的一切,姜皖瞬间警醒,她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所在一件贫破的屋子里,屋子狭小昏暗,身下的床板硌得她浑身难受。
“姑娘,你醒了。”
姜皖抬头看去,屋子里不知道何时已经站着一个人,再仔细一瞧,可不就是昨日那个书生。
“是你救了我?”姜皖问。
书生拱拱手,眼睛却是没有盯着姜皖,只是一副谦恭之态,“在下齐荣,姑娘遭此横祸,本就是因为在下,实在是不敢说是救了姑娘,倒是姑娘救了在下,啊,还有,姑娘的衣服是在下找隔壁王婶换的,姑娘放心。”
姜皖低下头,这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