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大哥,召集这么多弟兄干什么?程金没有得到上面的命令,自然是不敢乱来。
鹤城一拳砸在一旁的练兵柱子上,愤愤地说:“陆绕这个小人,故意不给我立功的机会!哼,我自己一样可以带兵去打仗!”
程金看鹤城这个样子便是知道他在耍脾气,并且这个召兵是没有主帅命令的,不禁有些犹豫了,“鹤大哥,这样不妥吧?咱们没有得到……”
“够了!你要是没有胆子,我自己去!”鹤城打断程金的话。
程金见鹤城铁了心,念着往日的情分,便咬咬牙答应,“好,我这就去!”
“鹤城,你这是干什么?”何青及时赶来问。
鹤城瞥了他一眼,“哼,我干什么要你来管?”
何青虽然人粗壮嗓门大,但是脑子还是有点的,他略一思索便是知道鹤城的心思了。
“兄弟,你大可不必如此,主帅这么安排,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鹤城径直打断,“什么狗屁道理?上次就没有叫我,这次又故意晾我,他陆绕分明是故意的!”
何青连连摆手,“你想多了,上次是因为你的伤还没有好,这次你看我也不是没有拿到军令吗?”
鹤城一听何青说到自己的伤,往日的屈辱又浮上心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更是谁也不想理了,干脆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鹤大哥,军士已经集结好。”程金跑过来说。
鹤城点点头,戴上盔甲大步离去。
“姓鹤的,你别乱来!”何青急地大喊。
鹤城却是连头也没有回,带着八千军士疾驰而出。
何青拦也拦不住,只能快步跑回去禀报。
“主帅主帅!”何青跑进帐子,“鹤城私自带领八千军士出了军营,往南面去了。”
陆之行猛然抬头,他刚刚一直在看在想,越想他越觉得南路有诈,搞不好辽军就在那里埋伏着等着人前去送死!
陆之行一拳头砸在桌子上,“这个鹤城简直是放肆!当真是视军纪为无物!”
“”主帅,我去把他追回来。”
陆之行在桌子上来回走了几趟,随后说:“不必,这个鹤城心高气傲,太过于张狂,必须让他吃一些苦头才行,不必去管他!”
何青挠挠头,不敢说其他的,只能讪讪退下。
鹤城带着人直直奔赴兆丰老林,准备半路伏击辽军。不曾想,大军还没有到达兆丰,两侧的山地上的林子里就涌出来了许多辽军。
“将军,我们中埋伏了!”程金看着两侧山地上的辽军大喊。
鹤城勒住马,看着两侧不断靠近他们的黑压压的辽军,一时间有些慌了,不是说辽军还在兆丰吗?怎么倒是从两侧山地上冒出来了?看这样子,这是早就在这里埋伏好了!鹤城到现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带出来的可是八千精兵啊,原先脑子里的建功立业的想法早就烟消云散,此时都是无尽的悔恨。
“撤!快撤!”鹤城大喊,声嘶力竭。
辽军站在高地
,有着独特优势。而鹤城的八千精兵都聚集在这狭小的山道中间,即便是立即调转军队方向也极为不方便,闹了半天,自己被反伏击了。
这时,两侧山地上如密雨都剪射过来,一时间,整个军队杂乱不堪,许多士兵和马匹被射中倒下。
“快撤!”鹤城红着眼。
原本空荡的后方不知道从哪里又开出一只辽军堵着,鹤城被彻底包围住了。
整个谷地喊杀声震天响,惊的山石滚落。
一骑快马黑影迅速奔回大魏军营,来人滚鞍下马,大步匆匆朝着陆之行的主帐前去,来人正是张焕。
“主帅!”张焕一脸焦急进了帐子。
陆之行坐在案后,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来人,便重新低下头,像是早就料到人要来一般,张焕不曾料到陆之行是这么个态度,一时间有些怔愣,反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陆之行还是抬起头看着一脸沧桑的张焕问:“将军那边伏击的怎样了?”
张焕只能拱手说:“启禀主帅,昨日萨努赤带人赶到,我等在半路伏击,双方激战,辽军的确是疯狂,双方均有死伤,总得来看,我军仍然占着上风。”
“嗯,别的路也是陆续传来好消息,将军的领兵能力我清楚,可是张焕你擅自离军,你可是知罪?”陆之行把手里的笔扣在桌子上怒喝。
张焕听了,心里一惊,撩袍跪下,“主帅息怒,只因我听闻鹤城带军前去伏击南路辽军,却被辽军包围至今。”
“鹤城不顾军令,擅自带兵出击,如今又陷入沼泽泥泞,害得我大魏损失,精兵,即便是他回来了,也逃不过处罚!”陆之行说。
“主帅,可是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张焕急了。
陆之行转过身去,怒而不语。
张焕一双老眼里含着期望和热切,嘴颤抖不停,良久才小声开口:“皇上!”
陆之行的身子也猛然一震,他缓缓回头,“张焕……我已经不是了,我现在是陆绕。”
“皇上,求皇上开恩啊,鹤城他年轻气盛,吃了苦头也就好了,皇上莫要计较才是,皇上!”张焕究竟磨炼的脸上两道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