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划下来。
陆之行轻步走过去把他扶起来,“老将军这是何必呢?你一直护着这个鹤城,可否告知为何?”
张焕叹息一声,这才缓缓说:“皇上息怒啊,这鹤城原是我一恩人的孩子,我那恩人命短,早早撇下鹤城去了,临死前把鹤城交给了我,这孩子从小喜欢习武,更是练武的好苗子,我便收了他做徒弟,也是出息,最后还得了武状元,谁知他竟是有勇无谋,武功虽然高强,但是缺少谋划的耐心,我本想着慢慢让他学着也就好了,谁知道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乱子!”说到最后,张焕也是痛心疾首。
陆之行听了,只是微微皱着眉头,却是没有立即搭话。
见陆之行不说话,张焕也是捉摸不定这位先皇的心思,但是救徒心切,还是咬牙说:“皇上,鹤城定然知道错了,要打要罚,也要让他回来再说,总不能让他死在辽军手里,再者说了,兆丰还有我大魏八千精兵啊,总不能看着他们都送死啊!”
陆之行这才开口说:“我之所以没有派兵去南路,就是料想到那里会有埋伏,现在鹤城已经中了他们的计谋,现在他们肯定又布下第二个陷阱等着我们去钻呢!”
张焕听了赞同点头,“是啊,辽军狡诈,简直是可恶。”
“就算是要救人,也要想一个合适的法子才是。”陆之行沉吟,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有些头疼。
陆之行重新走到地图前面,手指在其中一个地方点了点。张焕见状走上来看了一眼,陆之行指的地方便是距离这里不远的承西和南宁,这两个地方是辽胡另一处的边境,这里水草丰美,历来是辽胡皇家养马驯马的好地方。
张焕眼睛一亮,“皇上的意思是,我们袭击这里,逼在兆丰的辽军赶过去?”
“没错,这里距离兆丰最近,辽军从别处调兵远不如直接从兆丰调兵。”
“可是,辽军会轻易把在兆丰的兵力调离吗?”张焕有些不确定。
“我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是辽胡经过这些日子的开战,人员损失不少,此次来袭的大军也是东拼西凑,只怕是辽胡的老底了,他们别处没有兵,极有可能会让兆丰的军队去支援。”陆之行缓缓分析。
行与不行,只能试一试才能知晓了。
“主帅,您找我!”接到命令的何青匆匆赶来。
“没错,你不是总觉得闲的发慌吗?军令来了,你可要给我好好执行。”陆之行对他说。
何青拍了拍胸脯,“那还用说?我何青打仗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主帅尽管放心就是,您且说来,让我去干什么。”
“何青听令!”
何青骤然站直身子,憋足了力气喊:“末将在!”
“你带领三千军士前往承西与南宁之间的辽胡兵马场地,给他们来个偷袭,打的越狠越好!”
何青听完,一脸不情愿,他哭丧着脸,“主帅,人家都是去正面伏击,我怎么就得去偷袭啊?还得去承西和南宁,不就是个边境小陲吗?有什么值得偷袭的?”
陆之行抬头看着何青,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何青一看,立即怂了,“末将听令!”管他什么目的的,上头的命令执行就是。
片刻之后,何青带着一队士兵直冲着辽胡边境开去。
何青的确是个打仗的好料子,带兵连夜赶去之后,将辽胡这个兵马场地可是搅和的不轻,辽胡边境告急,四处寻求救兵。
陆之行听得消息,忍不住笑着说:“好个何青,真是没有让我失望。”
张焕站在一旁也是一脸欣喜,他们的计划总算是成功了一半。
“张老将军,接下来,可就看你的了。”陆之行出声。
张焕肃然拱手,“末将一定不辱使命。”
夜半十分,一只秘密军队沿着路迅速开进,埋伏在了兆丰和承西之间的必经之路两旁,借着两侧的怪石遮挡,潜藏下来。
“将军,我们为何要在这里设埋伏?”
张焕眼睛眯了眯,“来个围魏救赵,把辽胡那帮子蛮人消灭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