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兄弟,写封家书而已,要个屁的钱。”任宁哗哗地抖着不多的纸张,“我带的纸不多,各位兄弟找好纸以及想好要说的话,我就帮你们写。” “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哗! 骑兵们眼都红了,看着任宁就像看到观世音菩萨。反应过来后他们纷纷回去找纸,然后赶紧按着先来后到排队。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了出去。不一会儿周围营地里那些没出征的骑兵们都得到了消息,飞快往八营跑来。 “这个好心人是谁啊?”有人连连感概。 顾大头得意洋洋地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老子的兄弟,任宁。” “任宁?好像在哪听过这名字。” 咳! 旁边有人提醒,“前些时候比武台上出了个超级神射手,一百五十步的距离一箭射穿了靶子。” 哗~ 众人一片哗然。 说任宁的名字可能其他人一时还想不起来,但提起比武台上的雄姿,那他们就耳熟能详了。 后来人连忙踮起脚尖朝人群里张望,“就是他吗?” “对,就是他。” “好小子,这是文武双全啊。” “还得有副好心肝。” …… 外面的纷纷扰扰,任宁没听见。 他正忙着为个脸上少了一大块肉的骑兵沙鸥写家书。 写别人的家书,自然先读寄来的信件。 摊开沙鸥的家书一看,任宁顿时哑然。 要不是他之前看到过庶妹任惜寄来的信件,否则还以为眼前沙鸥的家书是个恶作剧。 草纸上没有任何文字,只画了二只脚印,一只碗,碗里面有几个黑点。 “这是什么意思?”任宁擦汗。 沙鸥呵呵一笑。 尽管已经努力挤出和善的笑容,然而脸上的大伤疤还是让他看起来异常的狰狞。 “脚印是生了孩子,男左女右。所以家里多添了个男孩。碗是指吃饭,里面有米,应该是今年粮食丰收,叫我不要担心。” 任宁将信将疑。 他点了点头,“那你要我写什么?你家里应该没人认得字吧。画幅图寄回去不就行了?” “别呀。”沙鸥连忙摇头。 他讨好道:“任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出来从军已经很久了,只是一直没请到探亲假。现在有很多话想对家里说。画图说不了太多事。” “至于读信。家乡附近有私塾夫子,我会把所有的晌银都寄回去,然后让家人花钱去找夫子念一念就好。” 任宁了然,“那你说吧,我写。” 沙鸥大喜过望谢了又谢,好半晌过去才在后面的同僚催促中絮絮叨叨说起想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