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姬:……宿主,你笑得好危险。
微莺弯起眼睛。
让她想一想,是让狗皇帝对那颗桂花树“见色起意”,表演个当场日树,还是池塘里水鸭来个“一见钟情”或者“小鹿乱撞”,跳到水里去溯游从之。
宫斗姬心中居然有点庆幸皇帝逃过一劫:“宿主,皇帝已经走了。”
微莺顿感失落,撇撇嘴,悲伤地表示:“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宫斗生涯又遇到一点小小阻碍。”
宫斗姬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你哪里想要宫斗!tui,你就是为了玩!
此时,云韶与福寿离开御景轩,走在重重宫墙中。
就算知道萧千雪不是那个人,就算知道……她攥紧手掌,轻轻阖了阖眸。
总想再多看一眼。
只是不知为何,看着萧千雪那张脸,她目光会渐渐移到另外一个少女身上。云韶烦躁地拧了拧眉,想起少女昨晚咳得泪蒙蒙模样,又想到她懒懒散散地拢着袖子笑,一边笑一边磕瓜子,腮帮子鼓起样子,越想越觉心浮气躁,漂亮脸上一片肃杀之色。
福寿小心说道:“那位秀女,确实太像了……”
宫中掌印太监福寿跟在当今天子身边许多年,知道天子曾经那段鲜为人知旧情。刚看到萧千雪时,他也忍不住一怔,这秀女确实太像天子那早逝情人。
若说长相,也就七八分,可是那英气明丽气质却太像了。
笑起来明艳动人,而眉眼却懵懂如鹿,两种矛盾气质奇异地糅合在一起。
福寿又想起早逝少女,心中忍不住微微叹口气,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像人,不怪陛下会沉沦,又来看她。
云韶冷冷哼一声,“宫家这个女人倒没有她姐姐那样讨人厌。”
福寿低头附和,“听说宫家小小姐从小娇蛮,飞扬跋扈,现在一看,倒也挺可爱。”
用鄙夷语气说出称赞话,太让人想笑了。
云韶眸中几分冷意,“呵,宫如意那个老女人非要把自己家女人都送进宫里,把朕当成摆设吗?真以为这宫里还是她一手遮天。”
涉及朝堂,福寿不敢再发表意见。
天子脸上杀意浓浓,“迟早有一天。”她捏碎手中桂花,花汁顺着雪白纤细手指淌下。
福寿连忙掏出手帕给她擦手。
云韶不知想到什么,看着尸骨不存残花,笑了起来。
————
御景轩中选秀还在进行。
第一轮选秀很简单,负责太监选出身材欣长、肌肤白皙、相貌上佳者进入下一轮。
以萧千雪和微莺相貌,很轻松就被塞进入选名单中。
管事太监看着这两个名字,再抬眸看眼她们,毛笔悬在纸上,迟迟未落。早在选秀开始,宫家那位千金就嘱咐过他,一定要把这两个秀女给刷下去。
本来他也打算这样做,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宫家,可是刚才宫贝奴一番话让他犹豫了。
太监沉吟许久,心道,她都说出那种话,可见对两个秀女态度是友好,就算宫贝奴以后想再刷掉她们,还有两轮选秀呢,还是先把人留下来吧。
总归怪不到他身上。
抱着这种想法,太监友善地朝微莺笑了笑,留下两人名字,名单呈上去。
微莺回到储秀坊,被安排住在一个小院子里,一人住一间房,萧千雪征得同意后,也背着行囊兴致勃勃地来了。
“我晚上咳嗽不会吵到你吗?”微莺小声道,眼里水粼粼,小脸苍白,看上去可怜荏弱。
萧千雪大大咧咧:“没事,我睡得很香!而且以后你身体不舒服就叫我,还好有个照应。”她心下懊恼,要是昨晚听见莺莺咳嗽,就不会让她出门了。
在这瑟瑟秋夜里呆一宿,连她也不一定能受得了,何况莺莺?
小院在储秀坊东面,安静幽深,走过去时,要经过一株梧桐树。
金灿灿一树叶子,灿烂明丽,阳光在树叶上挥洒跳跃。
微莺抬起头,看着那树灿若黄金秋叶,有些晃神。
宫斗姬发现她喜欢这种灿烂辉煌明丽东西,比如说刚才金盒子,又或者是天空中明晃晃太阳。
看了会,她低下头,掩着唇轻轻咳嗽,鬓发微乱。
宫斗姬:“宿主?”
微莺:“嗯?”
宫斗姬没有说话,隐隐感觉到,她不该是现在这样,被困在苍白病弱身躯里……像是一只羽毛华丽鸟雀,羁押在深深鸟笼里,但总有一天她会脱困而出。
没有东西什么东西能够锁住这样灿烂灵魂。
微莺:“小鸡小鸡,你为什么不说话?”
宫斗姬愤怒咆哮:“我不叫小鸡!”
它就不该觉得宿主正经。
萧千雪收拾好两人房间,推开门兴冲冲来找微莺:“莺莺,这儿好大呀,我刚才看我们隔壁房间好像也有人住,不知道是谁。”
微莺心中咯楞一声,怔了片刻,随即慢慢笑道:“不要紧,我们回房间吧,外面冷。”
萧千雪牵住她手:“好,莺莺你昨晚没睡好吧,快点休息!”
微莺被她强行拉到床上,和衣躺下。萧千雪坐在床头,掖了又掖被子,直到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