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想到他晚上过于热情。
摇摇欲坠里,她双眸迷离的胡思乱想,看来还是太年轻了,谁说男人一过三十就不行的?!
三十六年,噶尔丹暴虐,四处流窜作,
康熙再度御驾亲征,统领三军,以“日惟一餐,恒饮浊水,甘受劳苦”的精神,鼓舞将士们的士气;再加上决策明智,又对噶尔丹残余部下,进行了召降,很快便消灭了边境的困扰。
而他再度御驾亲征头一月的晚上,苏漾做了个梦。
梦里她牙齿全掉光了,大口大口的呕血。
康熙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宫,面色难看,漆黑的眸子赤红,怒斥闻辞:“治不好,朕摘了你的脑袋!”
她笑着准备安抚他,结果没成想一张口,又呕出一块带血的碎沫。
夜里她魇着了,手死死的揪着床被,满头大汗,紧闭着眼,脸色苍白。
凝夏见情况不对,急忙将她推醒。
苏漾从梦里醒来时,神色还怔怔的,她靠着枕头,气喘了会儿,平静下来问:“几时了?”
凝夏说:“主子,丑时过半。”
她吸了口气,说:“主子,来,喝口热水。”
苏漾就着她端过来的杯子喝了两口。
又重新躺好,继续入睡。
第二日一大早,多鱼去叫了太医院的闻辞。
闻辞给她把脉说:“偶感风寒,微臣给您开两副药,喝了就好。”
苏漾点了点头。
她坐在那,微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闻辞等候片刻,欲起身告辞离开,只听她淡淡的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随即又抬起头,盯着闻辞,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闻辞,药喝了一定能治好吗?”
闻辞极其认真点头。
苏漾往枕头上一靠,微眯起眼睛,说:“你恩师徐忠……”
“二十五年,便已经先逝了。”
“本宫知道了。”苏漾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开药去吧。”
她从来没做过噩梦。
这个噩梦,好像在预示着什么即将发生一样。
下午多鱼熬了药,她头一回没要任何蜜饯做辅助,直接端起碗来咕噜咕噜的喝了。
凝夏、多鱼互相看了眼。
皆从彼此意外的眼里,察觉出了一丝风雨欲来的凝重。
此次热风
寒,堪堪维持了几日好转,第四日急转直下,病来如山倒,情况一日比一日糟糕。
娇仪急得团团转,连发几天脾气。
胤禛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
他亲眼目睹过佟贵妃去世前的模样,一时间怕额娘也突然没了,眼底湿润着,鼻腔酸涩。
贵妃娘娘病了。
皇帝御驾亲征,后院起火若是被不怀好意的人传至战场上,令康熙分心,一个不好容易出大事。
因此此事被苏漾作了主张瞒下来,但人多嘴杂,难免就泄了出去。
梁九功急得两天没睡好了,他找到闻辞,细细的问贵妃娘娘身体病情如何。
闻辞面色凝重,显然是有些棘手。
明明前几日诊断,就是风寒之疾,怎么会突然病情恶化?
内间,咳嗽声渐传出。
梁九功神色焦急,匆匆往里奔过去:“娘娘,娘娘您一定要保重身子啊!”
苏漾吸着气。
她拿着干净的白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水迹,瞥了他一眼,虚弱的威胁:“你要敢往外面送信,本宫就先砍了你的脑袋!”
梁九功差点就给她当场表演个原地猛哭。
他回了乾清宫,想了想还是写了一封信,吩咐人八百里加急往宫外送。
八百里加急,跑死了八匹马。
再往前几十公里,就是黄河大堤。
“报——”
一个黑衣人从马跳下来,正准备越过重重阻碍,因有其他防备的人阻拦着,一时不得其入。
眼看着皇帝的队伍就要离开。
他大声嘶吼:“皇上!宫中来信了!!八百里加急!”
走在最前方的康熙,微皱了下眉头,他看向身侧跟着的将士,问:“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将士憨厚挠头:“好,好像是有……”
康熙回头一看,那边吵嚷着,他低声吩咐把人带进来。
气喘吁吁的御前侍卫跪地:“皇上,梁公公吩咐奴才送信!八百里加急!”
康熙令人将信拿来。
他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随后大
跨步出了营地,匆匆带着一队人马,日夜兼程连夜回京。
跨步出了营地,匆匆带着一队人马,日夜兼程连夜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