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原来是这样!”陈鹤鸣:“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寻找你母亲。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直到那一天卢奇把我拉到这来。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惊呆了。因为你和你母亲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提到母亲,香玉不由得有些伤感。陈鹤鸣:“没能够找到你的母亲,是我这一生中的一大憾事。你有什么心愿吗?如果有的话,我会尽全力去帮你的。”香玉:“不必了,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愁吃,不愁穿的。比起那些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人来不知道强多少倍。”陈鹤鸣:“可你不能在青楼里待一辈子吧!”香玉:“不在青楼里待着,我还能去哪?你知不知道我可是犯官之后,当年我父亲可是谋过反的。只是家中女眷被打成贱籍而已,皇帝没有杀我就已经够幸运的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还能奢望什么呢?即便是命好,被人赎身也就是给人做小的命。说不准会被怎么欺负呢!我娘当初就是这样,与其那样,我还不如就在青楼里待着呢。等老了,我就找个深山古刹。青灯古佛,了此残生。”陈鹤鸣:“你娘的遭遇,我深感遗憾。只怪我当年没有能力。但是现在老天既然让我遇到了你,那我想这应该是老天重新给我的一次机会。让我弥补当年的遗憾。”香玉:“其实你不必这样的,我娘也只不过是给你一些吃的而已。”陈鹤鸣:“那可不仅仅是几口吃的,如果不是你娘的话也许我早就已经死了。”陈鹤鸣:“你跟我走吧,我帮你赎身。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香玉:“亲妹妹!呵呵,你认为能照顾好我吗?你知道如果我跟你走了会有多大的麻烦吗?”陈鹤鸣:“只要你愿意,我就不怕麻烦。无论有多大的风雨,我都会为你挡住的。”香玉:“你这是在可怜我吗?”陈鹤鸣:“不,我只是不想抱憾终身。”香玉:“我累了,你走吧。”陈鹤鸣:“香玉……”香玉:“走啊!”香玉咆哮道。陈鹤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噔噔噔,听着陈鹤鸣下楼的声音。香玉仿佛是抽干了力气一样,跌坐在地上。嘴里凄凉的笑道:“妹妹,亲妹妹。难道为我赎身就为了让我去做你的妹妹吗?我不用你可怜。”说着就把桌上的酒壶碗碟扫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将砚台打飞,将陈鹤鸣画的那幅自己的画像拿起来就要撕了。不过刚一动手,看到画上提的一首诗:“莺飞燕舞三月春,二八佳人色倾城。莫教先境幸得见,神仙莫不下凡尘。”看着陈鹤鸣写给自己的诗,香玉停住了手。将画像仔细的展平。这时候香玉的贴身小丫鬟锦儿听到动静跑了进来,看到地上的碎片不由得关心道:“小姐,你怎么了?”香玉:“没事,你让人收拾一下吧。”锦儿:“哦,然后叫来两名仆妇将房间重新收拾了一下。”陈鹤鸣从暖香阁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在周边转了起来。这时一个乞丐跑到陈鹤鸣身边,拿着个破碗伸到陈鹤鸣面前说道:“大爷可怜可怜,给点吧。”同时乞丐的左手食指和拇指扣在一起,做了一个ok的手势。陈鹤鸣,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扔在乞丐的破碗里。用极小的声音对乞丐说道:“去查查曾在暖香阁香玉姑娘房中出现过的一个叫孟将的老者是什么人。”乞丐闻言,立即对陈鹤鸣磕起头来。说道:“谢公子爷赏,公子爷真是大善人啊!小的祝公子爷长命百岁。”陈鹤鸣没说什么,直接从乞丐身边走了过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乞丐则从地上爬起来,匆匆的跑到了一个胡同里面。回到家,陈鹤鸣坐在书房里面,。静静的思考起来,武三思,我和他没有任何的交集。若我给香玉赎身的话,那他会不会找我麻烦呢?我虽然不怕他,但毕竟惹恼了他在官场上就混不下去了。只能亡命江湖,可那样香玉该怎么办呢!我总不能带着香玉去漂泊江湖吧!此时,陈鹤鸣念叨着的武三思也刚刚用完膳。正喝着茶呢,下人来报说张柬之大人上门拜访。武三思一愣,心想:“张柬之,他怎么来了?这老家伙和狄仁杰等人可是一向都不与我对付的啊!”话虽然这样说,但武三思还是说道:“快请。不,我亲自去。”张柬之正被下人领着朝客厅走去,这时候武三思也正好出来。正好遇见,虽然二人在朝堂上不对付。可是私底下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武三思:“哎呀!张阁老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张柬之:“老夫不请自来,还望梁王切莫怪罪啊!”武三思:“哪里哪里,阁老快请。”张柬之也没客气,直接随着武三思朝里面走去。两人在客位上相对而坐,下人端茶上来。武三思:“张阁老请用茶。”张柬之:“多谢梁王。”轻轻端起茶盏茶盖轻叩几下杯缘,轻轻吹了吹口气,抿了抿盖上茶盖。然后将茶盏放下。武三思:“张阁老一向公务繁忙,不知今日光临寒舍有何要事啊?”张柬之:“不敢欺瞒梁王,老夫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武三思:“阁老有事但说无妨,本王洗耳恭听。”张柬之:“是关于老夫那侄女香玉之事。”武三思:“原来阁老所说之事指的是这件事啊!”张柬之:“正是。”武三思:“这件事不是早就过去了吗?看在你张阁老的面子上,本王可在也没去找过香玉啊!”张柬之:“梁王可否高抬贵手,放我那侄女一马?允许老夫为她赎身。”武三思:“阁老这就说的不对了,什么叫本王放她一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