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
感觉到怀人的骤停呼吸,盛穗振作地深吸口气,完美扯唇,在周时予耳边一字一句清晰道:
“所以,不要害怕。”
“盛穗永远不会丢下周时予。”
“......”
良久,盛穗感觉到脖窝处的点点湿。
周时予哭了。
那个在她心无坚不摧的男人、她深爱难以自拔的爱人、她终身相伴的丈夫,此时正无声在她怀流泪。
热泪滚烫,顺着锁骨滑落皮肤,几乎要将盛穗皮肤下剧烈跳动的心脏都灼伤。
盛穗知道,这滴泪不是为了去遭受苦难的委屈、也不是为了终将迎来美好新生活的喜极而泣。
而是一个自十六岁便众叛亲离、独自负重前行的男孩,在知道自己活着到达安全彼岸、再也不会遭人丢弃时,才终于有资格落下的一颗滚热泪滴。
在周时予进退皆是死巷的人生荆棘路上,盛穗是他绝处逢生的第三条生路。
“……周时予。”
又是长久的安寂去,这次仍旧是盛穗率先口:“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在手腕上纹姬金鱼草么。”
周时予是紧紧抱着她,像是恨不能将盛穗揉进自己身体,沉哑嗓音,三分是似有若无的鼻音:
“……为什么。”
“因为你说你最爱姬金鱼草,但去几年却从来没养活一枝。”
盛穗在昏暗环境缓缓抬起左手,看向手腕上寓“请察觉我的爱”的盛放花朵,弯唇笑了笑,轻声道:
“而我这一枝会永远为你盛放、再无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