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还想撒泼,扑过去就要给沈祚荣松绑:“你们捆我儿干嘛?赶紧把我儿松开,别以为我家是好欺负的
周大娘上前把王老太拖开,忿忿道:“王老太,我可是亲眼看到纪寻把沈祚荣从火场里捆出来的,他放火杀人证据确凿,你还想怎么闹?”
王老太瞪着眸子跌坐在一旁,指着沈予桉就开始谩骂。
“你这个贱丫头,白眼狼,奶养你这么大,你却待我这个奶和两个叔如同仇人。不错,是我叫你大叔去放的火,有种你逮我,不孝孙女非天打雷劈。”
她还想把责任扛过来,用孝道惹起众怒,好迫使沈予桉妥协。
沈予桉小脸被熏得黑黢黢的,为了灭火篷头垢面,纪寻正心疼地给她擦脸。
这会儿听到王老太的话,沈予桉拉住纪寻的手,冷冷开口。
“奶?你是我奶吗?你何时把我当孙女看待了?我爹在的时候镇里每年下发十两银子给我,可这些钱全部落入你们的口袋。”
“你们拿了我的钱也从未把我当人看,你们顿顿米饭猪肉,却叫我喝粥吃猪食。”
“逼着我给你干恶事,村长家的耕牛不就是你’
见沈予桉扯到这个事儿上,王老太急了,忙扑过去想堵沈予桉的嘴:“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这个事是奶和叔不对,你就说要赔多少银子吧”她怕死了沈予桉把她干下的恶事揭露出来,势必会引起众怒的,到时恐怕再没人肯为她说一句话了。
沈予桉一巴掌拍开王老太的手,哼道:“你恶事干尽还想杀我灭口,我若再不说出来恐怕你迟早不会饶过我。”
她就要把事情往严重了说,再任由他们在村里横行霸道将来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恶毒事来,今天敢放火,明天就真的敢杀人。
沈予桉望着村长:“村长伯伯,今年四月你家是不是死了头耕牛?”
村长点头:“可不是?好好的一头牛吃了雷公藤被毒死了。“
沈予桉指着王老太:“那雷公藤就是她在山上扯的,掺进牛栏的草料里,还往上面淋了尿..
乡下人都知道牛爱吃尿,雷公藤上淋了尿牛肯定大口吃,这不就被毒死了?
村长听了气得浑身发颤,庄稼人都知道牛的重要性,没想到王老太这样恶毒,在四月里天天要使唤耕牛的时候毒死了他家的牛,简直太可恨了!
“王老太,原来是你干的好事,这事必须报官!”村长气得浑身打抖。
王老太往旁边缩了缩,目光闪烁道:“她是个傻子,听她瞎说做什么?这事我没有做过。”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又无凭无据她才不怕。
沈予桉就知道她会这样狡辩,继续开口。
“没做过?那天你拎着尿往村长家牛栏去的时候还碰到了周大娘,周大娘还问你拿尿做什么。’
周大娘忙道:“对对对,我记得清清楚楚,村长家牛被毒死那天,天都快黑了王老太拎了半桶往尿往村长家的牛栏那边去,我就奇怪地问了一句。”
王老太剜了周大娘一眼,嘴硬道:“那又怎样?你看到我往他家牛栏里泼尿啦?
“这倒没有。”周大娘实话实说。
沈予桉冷笑了一下,望向一旁围观的沈文媳妇:“可素兰嫂子看到了。”
“我,我没看到。“素兰把头扭到一旁,她喜欢纪寻,妒忌死了沈予桉,是特意跑来看沈予桉笑话的,怎么可能做这个证?
沈予桉笑道:“素兰嫂子,你家养的那一大塘鱼知道是怎么死的么?”
王老太这下急了,忙皮笑肉不笑地对沈予桉道:“好了好了,你奶和你叔知道错了,肯赔你五十两银子,这总行了吧?“
说完狠狠咬牙,这贱丫头一定是为了钱,五十两银子总能堵住她的嘴巴了吧?
然而沈予桉根本瞧都不瞧她,继续望着素兰:“素兰嫂子真不想知道?上干斤的鱼呢……
“予桉丫头你快说,到底是谁干的?”沈文在旁边不淡定了,那一塘鱼死了之后损失颇大,一文钱没挣着还欠下二两银子的鱼苗钱,整整三年才把这钱还清,这事沈文想起来就窝火。
沈予桉望着素兰:“素兰嫂子,你到底瞧见我继奶往村长家牛栏泼尿没有?”看样子,素兰不说她也不说。
“你这蠢娘们还不“见素兰还闭着嘴不肯开口,一旁的沈文气愤地抽了她一嘴巴,“到底瞧见没有?赶紧说出来。“
素兰摸着被打疼的脸,点头道:“瞧见了,当时王老奶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就没敢往外说。”
王老太瘫坐在地,低着头,一双三角眼还在滴溜溜直转,希望能想出什么主意把这些恶行推掉。
沈予桉这时又开口了:“沈文哥,你家的鱼是我继奶下鼠药毒死的,我想阻止还被她打断了腿
沈文气得直握拳头,要不是素兰拉着,他都忍不住要上去教训王老太了。
“你这个恶毒的老妇,我们还没出五福呢,这么亲的关系你竟然也下得了手,还真是骨子里就这样毒辣!“
沈云莱见状忙拉着媳妇偷偷溜了,玉芬也同样偷偷溜了,沈祚荣下了狱大不了同他和离,反正也没能力救他们。
沈予桉还在继续说,王老太毒死过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