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赵说得不像假话,其中一个衙役不敢轻慢,进去禀告了林具令。
林县令因为头天晚上被沈家村送来的两个纵火犯闹了半宿,才刚躺下,这会儿听说灵州刺史嫡女在他的地界失踪,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不是真的吧?报官的人长什么模样?”林县令边穿衣裳边问。
“一个婢女两名男子,对了,那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拎住江五衣领时我看到他的右手有六个指头。’
林县令一听这话脸色大变,上回灵州刺史带着夫人来宛田县视察时,刺史夫人身边不就带了个六个指头的随从么?
“快,快把他们请进去,我随后就到。”
“是。”见县令都乱了方寸,衙设也吓得不轻,慌忙往衙门口跑。
老赵还在衙门口跟另外几名衙役撕扯,都快打起来了。
报信的这名衙役忙阻止了他们,把老赵红鸾和老钱三人请进县衙大堂。
很快林县令穿好衣裳心肝乱颤地进来了。
“怎么回事?”他一进来目光就落在老赵身上,这张熟面孔当真是刺史夫人身边的随从,林县令认出了他,态度一下就变得恭敬无比,“坐,坐着说,上茶!“
方才阻止他们闯进来的几个衙役见状吓得不轻,拖着杀威棒偷偷溜了。
老赵三人哪有心思喝茶,忙把丁小怜失踪的前因后果说了。
林县令一听不敢耽搁,几乎把衙门里所有人手都派往大河镇,去搜寻失踪的丁小怜。
这时李师爷凑到县令耳边小声道:“近来接到不少女子失踪的案子,怀疑有人牙子往西域那边贩卖,丁小姐会不会被”
这些妇女失踪案李师爷曾提醒林县令查,但林县令觉得没有油水可捞,听之任之。
听了这话林县令脸色反而缓和不少,丁小姐在人牙子手里最多吃些苦头,至少人不会有事。只要往西域关卡那边去个信,在关卡蹲守一准跑不掉。
忙对老赵道:“你们不必惊慌,也不要惊动刺史大人,本官一定会把丁小姐安然无恙地找回来的。”
老赵应了,他们把小姐弄丢了,若是惊动了刺史大人他们的命还要不要了?
林县令问:“丁小姐乘坐的是辆什么样的马车?车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赵思考了一下:“半夜叫的车,那人说话时又不望人,实在没瞧见正脸,不过那辆马车.对了对了,沈予桉,咱们在路上不是碰到沈予桉赶了辆马车?那辆车就很像。“
红鸾奇怪极了:“这~~不会吧?马车怎么会在她手里?她昨晚家里被放火,分身乏术啊’
林县令一拍惊堂木,“若想掳人未必要亲自动手,雇个人就能干的事,再说团伙作案也不一定。”
见林县令说得这么笃定,老赵和红鸾他们面面相觑,虽然依旧不大信,但老赵越想越觉得那辆马车就是他在镇东雇的那辆。
”还愣着干嘛?不想救你家小姐了?”林县令比谁都着急,“李捕头,赶紧带几个人跟着这位赵爷去逮人。”
沈予桉赶着马车慢悠悠地走了半天,差不多快要进城的时候,前方冲出来一辆马车直接把她堵住,李捕头带着几名官兵将她团团围起来。
沈予桉正惊讶莫名呢,老赵一把将她拖下车,钻进了车厢。
在车厢搜寻了一通之后,老赵眼尖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一个肉包子,顿时惊呼:“没错没错,就是这辆马车,这肉包子还滚了一个在地上呢。”他当时给小姐留了两个肉包子,这不滚了一个在地上。
听了老赵的话李捕头冷冰冰地望着沈予桉:“快,把人绑了。”
沈予桉满头雾水,竭力保持冷静:“你们绑我做什么?我犯什么法了吗?”
老赵拿着肉包子从马车上下来,愤怒地瞪着沈予桉:“沈姑娘,我家小姐可是灵州刺史的女儿,你把她绑哪儿去了?此刻放她出来还能饶你一条性命,否则你全家都得被连累。’
沈予桉:目瞪口呆。
半晌才问道:“你家小姐失踪啦?什么时候失踪的?”老赵怒道:“还在这装蒜呢?人不就是你绑走的吗?”
沈予桉无语极了,拼命挣脱捆绑她的绳索:“你们放开我,我昨晚家里被烧在沈家村忙了一宿,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这事怎么能赖我头上?“
李捕头冷笑:“你不在现场不能证明这事你没做过,你可以指使别人下手!”他认得沈予桉,这丫头别看年纪不大,精得很,什么都懂,说不定真的为了钱进了人牙子团伙,把丁小姐绑走了。
说完不顾沈予桉反抗,强行把她绑了,拉着她往城内走。
一行人没走多远,就碰到头晚送王老太和沈祚荣进衙门的村民赶着马车出来。
“怎么回事沈丫头?你犯啥事了?”
赶车的沈文把马车停下,见沈予桉被五花大绑的也是满脸惊讶,车内其它人也连忙下了马车,关切问起了缘由。
老赵便把丁小怜昨晚失踪的事情大致说了,并且告诉他们沈予桉赶着的这辆马车就是绑走丁小怜的那辆,所以沈予桉是最大的嫌疑人。
听完老赵的叙述大家都沉默了,沈文对沈予桉道:“沈丫头,哥知道你不会干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