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分别是玉芬和稻花的女儿,一家人眼里只有钱,干出引劫匪进村、往井里下药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也是做梦都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坑害别人时毫不手软,这厢自家女儿被掳了知道心疼了,不停向劫匪磕头哀求,想让他们把两个孩子放了。
劫匪头子哪可能心软,嫌她们吵把他们嘴巴堵住,将他们狠狠毒打了一顿。
王老太醒过来发现自家孙女也被掳走、一气之下还想打滚撒泼,被劫匪头子一刀把另一边头发也削了,又吓得晕死过去。
把整个村子搜刮一空之后,劫匪们赶着马车和马在黑幕的掩护下离开。
乡间道路四通八达,出了沈家村没走多便拐进通往刘家村的一条小道。
在小道上前行了大半夜后抵达了大晟和西域交界的山脉。
山脉连绵起伏,都是些不见天日的深山老林,匪徒们卸下马车,把掳来的姑娘驼在马背或者扛在肩上,弃车钻入山林。
这个时候沈予桉和白忆雪分开了,沈予桉被驾在了马背上。
山林茂密,进了林子之后为了防火,劫匪头子命令大家将火把熄了,就着月光往山林深处行进。
人多混乱,沈予桉很容易就进入了随身空问,拿匕首割断捆绑的绳子,又顺便拿了小半袋面粉,出来之后依旧还和另外一位姑娘并排架在马背上。
面粉袋早已捅开了一个大小合适的窟隆,面粉随着颠簸一点点往地上洒。
天亮之后又往密林深处走了一日,穿过一条河流抵达了一处四面悬崖峭壁的山谷,只有一条小道通往谷内。
谷口一道高大坚韧的大门,插着火把有人来回巡视。
看到同伙满载而归守卫忙把大门打开,欢天喜地的把他们迎进寨子。
进了寨子之后,姑娘们全被扔到一处地牢之中。
地牢里恶臭扑鼻,阴暗不已,初步打量至少关了四五十人。
这时药效差不多都过去了,大家陆续醒来。
沈予桉大致数了一下,打沈家村掳了十五位姑娘,醒过来后哭成一团。
倒有几人没哭,这几人就是沈幽幽,沈英英和沈小丽。
沈幽幽想嫁给沈家大哥没得逞,全怪在沈予桉头上,对她恨之入骨,这会儿见沈予桉一道被抓了进来顿时幸灾乐祸。
“哟~~这不是什么狗屁天下商行沈大东家么?没想到也被抓进来了,哈哈哈~~活该。”
玉芬的小女儿沈英英也凑过来,别看她年纪小,说话那叫一刻薄,操着稚嫩的口气嘲笑道,“喂,沈傻子,我奶说纪寻不要你了,你守活寡了是不是?那这下好了,塞子里这么多男人总算可以满足你了~~
稻花的女儿沈小丽不过十二岁,但在那样的家庭环境熏陶下也什么都懂的样子,鄙夷地注视着沈予桉。
“沈傻子,我娘说你哄男人很有一套,太子殿下都被你哄上床,张大人也是你的?头,那你去侍候劫匪头子去,侍候好了说不定能把我们放了。”
沈予桉和白忆雪看傻子一样扫了她们几眼:呵~~这几个傻货,待会有她们好受。
见沈予桉不搭理,三人说了几句觉得无趣,便也闭了嘴。
地牢里面原本关了五六十位姑娘,见又被扔进来这么多人,便过来给她们解绳索。
“你们是哪个村子的?被掳到这里多久了?“沈予桉见其中一位姑娘非常主动地过来帮忙,便问她。
“我是昨天从落州城外掳来的。”这位姑娘生得还挺漂亮,眸子清澈透着机灵,不像一些篷头垢面的,似乎已经被折磨得近乎麻木了。
“咦?“她见沈予桉的双手绳索不过是自己拽在手里做了个样子,惊诧了一下。
再看沈予桉的腿,同样是解开过了,抖一下就掉,她眼珠一转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忙凑到沈予桉耳边小声道,“我叫伊里沙,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可以。”
沈予桉和白忆雪立即眸光深深地望向她,微微点了点头。
此时沈家村,被迷晕的村民们醒来后发现被打劫了,顿时方寸大乱,尤其是家里丢了女孩的,哭天抢地。
张能也醒过来了,见屋里一片狼籍,沈予桉和白忆雪不见了,脑子顿时“嗡地一声,大惊失色。
正拨剑欲追,突然发现桌子底下白忆雪拿祛疤膏药写了两字无事,这才抚着凌乱的心脏恢复镇定。
揉着胀痛的脑袋提着剑走到屋外,发现太阳已经西斜。
这药~~太厉害,竟然晕过去这么久,忙出了院子往村里去。
“张大人,张大人。”村长领着几人急吼吼赶来,“沈丫头怎么样?没被掳走吧?“
“也被掳了,不过她和阿雪没被迷晕。”张能回答得很肯定。
昨晚他实在太饿了,所以提前吃饭,而他记得在晕倒前沈予桉和白忆雪尚未动筷,她们一定没事。
大家的脸色多少舒缓了些。
“那就好,那被掳走的孩子有救了,阿雪姑娘的功夫那么厉害。”
“对啊,沈丫头那么聪明伶俐,一定有办法救出她们。”也只能这样相互安慰了,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去县里报案了吗?得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