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失福沛的年秋月,硬撑着盈弱的身体亲自送了福沛最后一程。
只当是全了,自己与这个孩儿的母子之情,生产当日的情形年秋月也挺琼脂说了些,心下自然明了是皇后在背后懂了手脚。
可是自己没有证据,这一次的局,皇后又布的十分漂亮,若是自己还能坚持个几年,年秋月定然要查个明白。
而且,雍正念着与年妃的情意,亲自主持福沛下葬之礼,自那之后年秋月的身子便是三不五时的生病。
终日里参汤不离口,又逢年羹尧在朝堂之中与雍正诸多不合,身处后宫的年秋月,心里一清二楚。
自己若是离世了,只怕年氏一族不保,放眼整个后宫,可堪与皇后对质的又是汉军旗出身的唯有宁妃。
自己的时日无多,速来与宁妃也没有多少交集,最让人头疼的还是宁妃那一直无欲无求的表现。
直到后来的木兰秋懈,沐晴一身骑服出现在自己面前,又在当晚吃白肉时当众制作烧烤。
年秋月心下大喜,她知道自己一直等的机会终于来了!
自己当年入雍亲王府时,便长于雍正一同骑马狩猎,那时候的自己青春洋溢。
正如时下的沐晴,所以在不长的时间里,年秋月将所有的生命余温都用来观察沐晴了。
直到嘉嫔出手陷害自己的俏颖公主,年秋月再一次看到宁妃对自己的孩子那般好。
她确定,整个后宫之中没有比沐晴更适合的托付之人了。
狩猎当晚皇上命周明海送自己回营帐之后,年秋月在营帐之中想了许久,到底该如何才能让宁妃与自己同一阵营。
思虑半响,年秋月觉得唯有将自己的利益,同宁妃捆绑才能实现同盟。
于是刻意透露信息给梅嫔,让她知道南香悦为了见十三爷,已经跟来了狩猎场。
年秋月心知梅嫔那种傻子,定然是会去设计南香悦与沐晴冲突。
到时候自己只需要上前帮忙解个围,也就能顺势与宁妃建立往来关系了。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南香悦的找茬被半路上来的周明海帮忙解了围。
年秋月只得另寻时机,奈何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弱,时日又不多只得做最后的打算,将自己的孩子尽数托付给沐晴。
好在沐晴并未推脱,年秋月用尽最后的力气也只得是给孩子们,寻个依靠罢了。
好在俏颖和几位阿哥都继承了年秋月的聪慧,铭记着年妃的嘱托,一心帮着沐晴。
一场巡视回宫后,齐芳斋留下的景儿还真通过皇后的举荐入了宫。
雍正看到皇后举荐的新人后,心底暗自感叹道
‘琳琅,当真不似从前那般贤惠善良了!这般工于心计,也罢,朕,就看看你还能有什么把戏!’
应着皇后的意思给了个答应的位分,又把人安置在皇后的景仁宫中。
这波操作着实让皇后一惊,向来皇后的宫殿都是独住的,还不曾有过皇后宫里住妃嫔的先例。
后宫一时之间流言四起,说是帝后不和皇上在给皇后娘娘眼色看呢。
又有些个见过景儿的,私下里议论道
“那新封的景答应,就是原来钟粹宫中的侍女,天呐!皇后娘娘举荐人,怎么还举荐到了钟粹宫中去了?!”
“这你还不明白?定然是荣宁妃娘娘发现了什么端倪,皇上这么做啊,就是刻意的给皇后娘娘上眼药呢!”
“这皇后娘娘也真是憋屈,自己的人最后反而成了自己的耻辱,这满宫里的何曾听说过往皇后娘娘的正宫里头,塞后妃的?!这可是开国以来都没有过得耻辱啊!”
整个后宫之中风言风语,直接将皇后的头风吹的卧床不起了,太医院轮番侍急。
就连太后娘娘也特意招了雍正前去,名为叙母子之情,实则探听比事是否与荣宁妃有关。
沐晴更是一脸懵逼,人在宫中坐锅从天上来的感觉。
但是一番操作也让沐晴明白了,这个齐芳斋背后真正的主人,只怕是个不好对付的。
被封为答应的景儿还是三不五时的来钟粹宫中,仿佛那个答应的位分与自己没什么关系。
时间一久沐晴身边的翠兰,恭恭敬敬的向景儿请安道
“景答应,吉祥!”
景儿还像往常一般,想要拉扯着翠兰的手,翠兰却下意识的闪躲开来。
“翠兰姐姐,您这是做什么?我这个位分,原就是虚的,咱们还同从前一样便是了!”
翠兰向着景儿就是一个屈膝礼,说道
“纵然是景答应客气,到底还是尊卑有别。况且,您现在是满宫里投一份住在皇后娘娘景仁宫中的小主儿,这…也不好于我们钟粹宫的奴婢过从亲密的,没得让那起子小人看了去,在让皇后娘娘于我们娘娘心生嫌隙,那便不好了!到底,奴婢是钟粹宫中的奴婢,还请景答应莫怪!”
这话说的极其客气又相当疏远,让景儿也不好在上前,只能灰头土脸的回了自己宫里。
其实也不是景儿乐的去钟粹宫,只是这后宫之中并没有什么相熟的宫殿。
原本以为自己被雍正纳了,可以衣食无忧又不用再伺候人。
可是谁知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