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被你放走的那帮乱党在哪儿?”傅振天厉声问道。
“哈哈哈——”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抬头。
“傅振天,我陆某人既然落入你的手中,就没想过活,是汉子,就给我一刀痛快,也算是报了你的心头之恨。”
站在旁边的张副官与那名准备用红烙铁行刑的人对视一一眼之后,看向了傅振天。
这个陆行远明显就是个硬骨头,软硬不吃。
“陆老爷,这话您可严重了,今日审你我是奉了上头的命令,于公,至于我们的私人恩怨,我暂时还没兴趣。”
陆行远冷嗤一声。
“恐怕,傅堵峻即便是于公也是公报私仇吧?”
“少废话,识相的话乖乖的说出那帮土匪的下落。当然,即便你说出下落,我也不会饶你狗命,只是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傅秦卖主求荣,死的罪有应得。”
陆振天的脸刷的变得阴历,黑眸闪烁着刀锋一般锋利的冷芒。
张副官抬头一个示意,那名行刑的人便将烧红的烙铁烫到了陆行远的胸口,一声声的惨叫传遍了地牢,凄惨恐怖,令人不免心生胆寒。
疼痛并没有让陆行远屈服,反而咬着牙,头颅扬的更高,切齿的说道:“有种,你给我一枪痛快,你父亲,跟我同朝为官,他是中了我圈套,所以才会被皇上五马分尸。你知道…他死的有多么惨吗?他当时都想像我下跪求饶了。他是个卖主求荣的叛徒…罪有应得。”
陆振天的脸在傅行远咄咄逼人的激烈言辞下愈发的阴沉的厉害 ,黑眸燃烧着熊熊烈火。
大手紧紧地赚起,青筋暴突。
下一秒,一把黑洞洞的枪口顶着陆行远的额头。
傅振天扣着扳机的手一触即发。
“爹——”
一声清冷的嗓音响彻了整个死寂沉沉的牢房,在这
几乎凝滞的气氛之下格外清晰。
待老房子内的若有所警觉的时候,那个纤细的身影已经冲了过来,她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满脸伤痕就连脸都是血肉模糊的人,平日里的冷静在看到父亲遭受烈狱之苦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有的只是无尽的心痛和愤怒。
抵在父亲额头上的那把枪已经被她挡在了后面,正对着她的后脑勺,只要傅振天开枪,她就会脑浆迸裂。
此时她看不见的是身后的男人,在看到她出现之后,脸色更加隐喻的可怕,同时深深地诧异。
“书菡——”陆行远看到来人之后瞳孔放大,情绪激动,只是此时对于他来说
“七姨太,您怎么会在这里?”张副官问道。
陆书菡眼前尽是刺眼的鲜血,手颤抖着,头一晕,身子瘫软了下去。
“七姨太…”张副官眼疾手快忙一把扶住了陆书菡。
陆书菡缓缓转过身子,脸色苍白的骇人,像是受了
极大的欺骗似得,可笑的说道:“将军,这就是你说的言而有信?”
男人冷冽的眼神吧冷冷的扫过张副官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吓得张副官如惊弓之鸟,蓦地连忙将手拿开。,
“跟卑鄙小人,我也要讲信誉吗?”
“傅振天…你冲我来,放了我的女儿。”陆行远有气无力的嘶喊道。
“让开——”他的枪口此时是对着陆书菡的。
“既然,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她还来得及说话就被他冷冷的甩开,黑洞洞的枪口立马抵在父亲的头顶。
“不…不要,傅振天,你放了父亲。”她慌的六神无主,似有东西从她的血肉中强行分离,拽着他的手苦苦哀求。
“你住手——”几乎凝滞的气氛中,她不停的说道。
男人转过了身子,手里的枪却没从陆行远的头上移开,他拧着脸,眼中的仇恨化成了熊熊烈火,浓雾散
不开。
阴冷着脸,阴测测的说道:“要我放了他?可是是他找死。”
说着,扭头瞪视着陆行远,手中的扳机一触即发。
“督军——您三思而行。”张副官立马说道。
他愣神了,陆书菡趁着这个小小的机会,突然箭一般的朝着傅振天的手冲过去,攥着她的手。
“砰——”枪响了,走了火,陆书菡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但火药不在陆行远的头上而是在地牢顶上。
地牢潮湿的气味儿中夹杂着浓烈的火药味儿,刺鼻的紧。
陆书菡惊魂未定,手扔攥着傅振天的手,那支枪随时都有可能走火。
对上他那震怒的眼睛。
他没松手,不示弱,但她,眼睛早已瞅到张副官腰间的那把短枪。
“督军,请息怒。”陆书菡以迅疾的速度拔出别再张副官腰间的枪,干脆利落的指着他的头。、
场面失控,张副官大惊失色,想着待会儿该怎么安
抚怒火中烧的督军。
别说督军府上下,就是在战场上,还没人敢这样不敬过。
“看来,你是想要跟我同归于尽了?”陆书菡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嘴角勾起了如残月般薄凉冷漠的笑,
他只是稳稳地站在那儿,大敌当前,稳如泰山,面不改色,镌刻的脸上尽是平静,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