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因为那生死攸关的兄弟们。
手足有情,对妻子就无情吗?
本是夫妻,三年离别后,燃烧的炽热激情统统不见,有的,只是那,如刺的疏远与残忍。
“理由呢?”她心碎欲绝。阴沉的天空弥漫了大片的着她的小脸,白里透红,红如妖异的鲜血。
他接下来的话像是一把剪刀狠狠的刺入自己的心脏部位,再被人用力的拧。
“三年的分离,三年的距离,难道不够忘掉一个人?”
朱云初一个踉跄,泪珠滑落,氤氲的水汽笼罩着美的朦胧的眸子:“那你为何要救我?”
“云飞与我情同兄弟,怎能不救?”
“这么说,你救我,只是因为与哥哥的情分?”
“不只是,也为了,给三年前的我们画上句号。”
张副官这一次,果断的说完,抬起她纤细的手腕,将枪强硬的塞入她的手中。
出声叮嘱,但声音却是冷的:“寻记号找你哥接头,如果找不到就自己先上山,我与他联络。记住,走后山。”
说完,决然的转身。
她清澈的声音却再一次止住了他的脚步。
“那这个东西呢?”
朱云初在他转过身子的时候,将手举了起来,月光下她手中的东西洁白的有几分晶莹闪烁,是一个心字形的项链。
质地光滑,材料却不是珍珠玛瑙,是骨头!
人骨头!
三年前,奇峰山山寨内讧,有人想要夺取寨主之位,用自己做威胁。
叶孤赶到之后,为了救自己一同坠入悬崖,他的肋骨摔断了。
在荒郊野外,不见人迹,命悬一线的那一刹那。
她们山盟海誓,断骨之后,他没接,病床上,举刀,一刀一刀割断,再打磨下来,制成这心形定情信物。
那场婚礼,是千真万确的血的代价。
短短三年,他就把那血淋漓的海誓山盟忘得一干二净了。
看着他那无动于衷的样子,朱云初急火攻心,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滑落,泣不成声的喊道:“碎骨的情,难道你忘了吗?”
碎骨之痛,他疼,她懂。
可自己呢?
万箭穿心之痛,他能切肤之痛的感受到吗?
当朱云初的眸子被雾气所笼罩的时候 ,他抬起了手,却在下一瞬,她的手高高的举起,那骨头项链摔入草丛,隐秘不见。
握紧了枪,伤心欲绝的朝反方向跑了去。
后面,火把通明,官兵追了上来。
“张副官——”
“督军那边什么情况?”张副官转身居高临下的说道。
“本来将贼匪逼入了悬崖边,可是,七姨太跳崖,督军…”
“也跟着跳下去了。”
“督军跳崖?”张副官惊异略带愤怒。
其中一名士兵连忙说道:“回张副官,剩下的一队兄弟已经去搜了。”
“那帮贼匪往那边走了,你们几个往那边追,督军那边我去看看。”说完,将地上的骨头捡了起来。
…
烈阳高照,穿透了云层的光芒给半边天渡了火红的光芒,云也成了红色、
群山峻岭之间,云与海水之间也明亮了。
河畔便,涓涓细水潺潺流过,汇成一脉清泉。
河边,陆书菡仍然在遇水尤清的石头上躺着,眼皮重的仿佛灌了铅似得,全身骨骼像是断裂了似得疼,胸口到憋着一口气,呼吸紧促。
费力的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同样衣服被划的破烂不堪,镌刻坚毅的脸上满是荆棘划破的伤痕。
陆书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他这副模样,男人虽看起来外表狼狈不堪,但那眸间的神勇之气却丝毫没有被减弱半分,反而相得益彰他的戎马一生。
她咬着牙,忍着疼,下意识想坐起来。
男人习惯性的伸出右手,却以失败告终,关节终还是不听使唤,已经断了骨头。
他伸出左手,侧出一侧肩膀费力的帮助她坐了起来。
“醒了?”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
陆书菡除却身体的疼,头还在隐隐作痛,昨晚发生的一幕幕从脑海里涌过,再抬头看着眼前有几分焦急的男人。
想起了一切,后来,是他跟着跳了下来,抓住了她的手腕,高高的悬挂在那颗大树上,但树枝终究还是承受受不了俩人的重力。
“来,先活动一下,身体是否还有哪处不舒服?”
陆书菡扔在出神的状态之下他已经揉着她的手腕,隔壁以及腿脚开始检查。
她没大碍,可能只是写擦伤,磕碰的骨骼很痛,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自己是大夫,这点还是清楚的。
只是…他耷拉着的右臂,似乎是动不了了。
他又何必假惺惺,自己的手以及这场生死烈狱,全不是拜他所赐吗?
想着,便冷下了脸,躲开他的手:“我没事,督军还是先管好自己。”
许是因为,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那副仿佛铁打的身躯也是一怔,他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在她盈盈一汪泉水的眼眸里分明看到了嫌弃,当下
气的脱口而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