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里,“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唱别离歌!”,这里是供富家子弟风花雪月的场所,美人如玉娉娉袅袅,莺歌燕舞。
上等厢房之内,女的婀娜多姿,一袭红衣,扭动着柔软,如柳条的细腰,莺歌燕舞之间美人眉目传情,公子如玉,内敛的眸中尽是多情。
公子佳人成双甚是绝配,然而,如此美好的一幕,却被巨大的开门声击碎了,来人气势汹汹撞开了门,一袭粉色长裙,还未来得及梳妆,发丝凌乱,脸色苍白。
屋子里面都是鸦雀无声,俩人镇住了,相互对视一眼之后便看下了门口。
皆脸色难看,讨厌这番被人打断。
在这门口不修边幅的正是傅若云,今天一大清早,她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便发现严毅鬼鬼祟祟的,刚好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去。
看样子是刚刚来看了自己不久,只是,他要留就留
,要走就走,何必要鬼鬼祟祟呢。
所以在他前脚踏出院门的时候,傅若云便起身跟了上去。
所以就有了现在打断了的琴瑟和鸣。
“又是你,姑娘你何必缠着少爷不放,整个盐城的人,追少爷的数不胜数。也没见少爷娶过哪个!更何况一个癞蛤蟆何必要做天鹅的美梦呢!”
傅若云自幼失去父亲听了许多哥哥的教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她三步并做两步的跨了上去,龇牙咧嘴:“朱雀姑娘,我傅若云祖上世代为官。生于将军世家,的确没有您那么高贵。”
“你?”朱雀脸色苍白,一脸嫉妒。
“督军府的人便是这份修养?踢门而入,市井泼妇一样大吵大闹?”低沉如钟的声音响了起来阻断了她的脚步。
她转过身子看着他,从他的脸上想看出点蛛丝马迹,然而,有的只是高深莫测。
从始至终,从自己出现的那一刻起,他都是泰然处
之的,如大山一样,巍峨不动。
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在那薄唇轻抿,品着淡淡的香茶。
“我…”他顿了顿,黑眸凝视着她的脸。
讥讽说道:“说对了?”
傅若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从来没有见到过会有如此厚脸皮的人,被人当场捉住,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
“既然你如此不情愿,其实也不用你委屈自己…”他锁定她的脸缓缓的说道。
傅若云心一抽搐,眸光涌现了一抹怒意。
“你把我当什么…”玩物吗?
对她的勃然大怒,他不以为然冷嗤一声:“放心,在盐城,我严家是大户,俩家既然已经定亲,就不能食言而肥,我们会结婚的,母亲已经定了日子,就在三天之后!”
男人扔下最后一句,起身就想走。
她被气得瑟瑟发抖,他的言外之意,无非是说,是自己处心积虑的要嫁给他。
傅若云死死攥着的手已经渗出了薄薄的汗,但她的脸依然在强装镇定。
直觉告诉她,她身边的男人很危险,看似谦谦有礼,却惹不得。
“放心,严家的人不撒谎。”男人冷冽的声音从她的头顶落了下来。
“严毅…”她气的哭着大吼,冲到他的面前,桌上花瓶被带倒,花瓶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