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娶就娶,不娶就不娶,你跟我是定了亲的!”
傅若云的吵闹声更大了,攥着拳头朝着他冲了上去。
花瓶碎了一地,桌上的东西也掉落地上堆积成山,更有甚者,朱雀姑娘竟然也瘫坐在角落的桌边捂着头哭着,眼泪汨汨流出,如泉涌。
“严毅,我要跟你取消婚约…”傅若云垂着他的胸口,一边激动地说着。
男人却依然稳如泰山。
傅若云梨花带雨,抬头看他,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桌边的女人在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无疑雪上加霜,她更是怒火中烧。
今天发生的一切如戏剧化的梦一样甚至,她有种不知自己置身其中的错觉。
“行了,该闹够了。”男人突然说道。
他那双冷的骇人的眸子盯着她。
“婚期在三天后,自己回去准备一下吧”
他不容置疑的说道,仿佛压根没听到她说的关于取消婚约的事儿。
说着说着,声音变得透凉:“你要做的是如何做好严家的少奶奶,而且满足母亲的所有要求。”
“懂?”男人突然转了过来,带着嗜血的气息,嘴角勾起了残忍的弧度。
即便是平日里被他一直宠着的傅若云也被吓得微微一颤,肩膀抽搐。
看着他那残忍独断专制的目光,她心一横迎上他那嗜血的眸子,冷冷的讥讽道:“进入了这深宅大院的陷阱不懂,能行么?不过我告诉你我要解除婚约,解除!”
他的眉抖了一下有些意外她的反应。
他的唇角扯开更为之冰冷的笑:“解除婚约,严家属于你的钱,一分别想拿到!”
像是在宣告一款游戏规则一样,以他王者的姿态宣告他的必胜。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傅若云说不上来的心冷…
“你认为我为的是你严家的钱?”
“随口说说!”他冷声说道。
傅若云发现。尤其是…那个疯女人,她正用那双诡异而不祥的眼睛盯着自己,她的心都是诚惶诚恐的,突然,女人面目狰狞的朝着冲了过来,攥着她一头秀发狠狠撕扯。
她终于明白那抹怪异来自哪里了。
“哈哈哈哈…”伴随着尖锐阴森的叫声,傅若云防不胜防被扯住了头发,头皮尖锐的疼,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朱雀,放手。”他勃然大怒。
手攥住了疯女人的手臂,傅若云身子瘫到地上,浑浑噩噩的喘着气,得救了…
严毅之前便告诉傅若云,以后,若嫁入严府她就是当牛做马伺候他们严毅的全职佣人了,照顾母亲的一切生活起居,包括满足她的所有需要,母亲想做什么就必须做什么,就比如,那些个犯了错误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老妈子,不得反抗。
当牛做马,不得反抗!
起初,傅若云以为他不过是说笑罢了。
如今,看他今天的态度,这样的情形是真的也说不准。
她会被使唤,被呼来喝去。
此时的严毅正朝朱雀姑娘走去,傅若云的心一点点的被撕成了碎片。
她平静的抬起头看着倚着床,穿着粉红色绸缎睡衣,披着发的女人。
朱雀,“朱雀桥边野草花”人如其名,也很应这句诗,野草花,她是朱雀,但也是野草花,但不否认。
其实长得很美,尖削的下巴,瓜子脸型,一双细长的眼睛似乎泛着桃花,樱桃小口欲说害羞,很美,是那种妖艳的美。
朱雀抬起了头,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哦,严少爷。您该离开了。”
“他是该走了,小姐。”傅若云賺着的手有点发酸,心里堵的慌。
“这么急着让我走?”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语调充满了温和。
这声音扰乱了傅若云的心神,他迈着沉稳的大步走了过来,所到之处无不散发的致命冷气和如大山一般的压迫感。
他的侧脸冷硬如铁,当看向桌边的人,他的眼神和脸部线条立马便柔和了。
严少爷俩年前接过严氏产业,是商界战神,创下了很多不败的奇迹,传闻此人,性子极冷,杀伐果断,足智多谋,所做事情令人闻风丧胆,无人敢触犯他的权威。
“少爷…”
朱雀轻轻的唤了一声。
“又何必呢?原来这位姑娘就是传闻中你定了亲的那位。你们该回去了。”朱雀浅笑,礼貌至极,严毅来到她面前的时候态度一反之前。
“朱雀姑娘虽出身低微,却有着良好的家教,你不该动手的。”
“我…”朱雀攥紧了手,吞吞吐吐。
她看着眼前沉静如山的男人,即便是他神色缓和了,但,他身上的那股压迫感仍然不减反增,只会想让
她知难而退。
“我…对不起…”她吞吐了半天,头低了下来。
“哼…”傅若云冷哼一声。
却能感觉到男人也扭过头了,眼眸瞬间便冰冷了,目光直视,没有说话,却像是凌迟。
室内死一般的沉寂,明明是有三个人的,气氛却静的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朱雀姑娘,他是该走了,但不用了,我走,祝你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