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 我没有亲人了,我只有你了!”傅若云窝在他怀里闷声闷气的说道。
“不要这样,来,我们回家。”
在他的臂弯里,在他的呵护之下,她爬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泪光。
“姑姑婶婶,姨娘,也都走了,她们不管我了…嫁出去了,就不再是傅家的人了吗?”
傅家的人都不要自己,她还哪里会有容身之地。
“不要这样。”
“这里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大嫂的出现…若不是婉月姐孩子的离去,若不是娘亲的猝然离世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若云,你极端了,首先,叶家小姐的孩子之死,孩子并不是你哥的,其次,我审讯你问了那名经常来给她看病的大夫,她的体弱多病也是假象,流产是因为她在喝了你大嫂配制的保胎药之后,又吸食了大量
的白粉。”
“你说什么?不是我哥的,白粉才是致命原因?”宛若晴天霹雳一样,严毅说的话接连不断的在她的脑子里回荡着。
一时之间震惊的有点不知所措。
严毅点了点头。
傅若云眼前一晕,感觉天旋地转,接着药被他的手臂一把搂住,这才没有晕厥过去。
“白…白粉?”她虚弱无力的看着他说道。
“如果是白粉的话…大嫂是利用我,从娘亲那里取来许多白粉,这又怎么解释?”
严毅扶着她的身子,嘴角滑过一丝冷笑。
“我知道,她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白粉既是毒药,却又是治病良方的这个秘诀早已经被他参透,你娘亲的死就更好解释了,她因为长期吸食大量的白粉,最终过量而死,你哥之所有那么千真万确的认为是你大嫂做的,就是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你娘亲是吸食白粉而死,而他也曾见过多次你大嫂为她们治病时候用的
药物。”
“你的意思是,白粉是大嫂用来治病的?可是…罪魁祸首呢?”
“叶小姐的孩子不过是她和别人结合怀上的赶走陆书菡的一个工具,而你娘亲后来的那些白粉都是叶小姐所赠送!”
“不——”傅若云摁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她现在脑子里很乱,似有千丝万缕在揪扯着。
就连她的理智也被捆绑着自己却无法控制。
她的头顶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声传来,接着她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
四年后
又是一年春草绿,占据了得天独厚地理优势的奇峰山假山隧道,怪石嶙峋,连绵起伏。
柳条抽了枝丫,河水也泛起了笑窝。
阳光明媚,清幽的树林之中俩道纤细的倩影格外显眼,俩人的正前方树梢上挂满了陶瓷水壶,其中一名
女子,手中举枪砰砰举枪,几下便将那一排水壶打中,水花四溅,如生命洋溢。
女孩清秀的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笑容。
后面看上去比较年长的一位女子,也跟着微笑。却是摇了摇头,俯下身子拿起了地上砍刀,朝着她前面的人扔了过去。
“云初,接着…”
眼看大刀朝着女孩的脊背砍了过去,千钧一发之际女孩转过了身子,稳稳的将大刀接到了手中。
很是熟稔的动作。
但,这份熟稔却给她带来了赞叹,而是忍俊不禁的笑意。
因为,她接刀是很熟稔,但是四年来习武,她会的也就只有这一招而已,日日闻鸡起舞,勤奋刻苦,却连个三脚猫功夫都没学到。
唯一的成果也就是她刚才那百发百中的枪法,以及问问接刀这一招了。
事实证明,朱云初这个女德女训的传统女孩,确实
不是习武的料子。
四年了,不论谁上阵,大家都会跟着她一筹莫展。
就好像现在,朱云初是将大刀稳稳的接在了手中,却不知道该如何使唤,只好无助的求助刚刚扔刀的女子。
“书菡姐姐,这,今日我感觉这刀轻了些许,是不是…说明我的武艺进步了。”
女子撇了撇嘴,无奈的笑道:“是我看你每次满头大汗,所以给你换了轻快的刀。”
“怎么会这样?”朱云初满脸失落。
“正因为学不会,不是更应该拿重的兵器多练吗?为何给我这么轻的,小孩子都可以玩的。”
“好啦,你就别抱怨了 ,四年了都,反正你也学不会,你干脆就当是练习杂耍,哪天我们山寨穷的没饭吃了,还能利用你去街头卖艺。”女子说完掩唇轻笑。
朱云初脚一跺,嗔怒道:“我才不去,让我买笑,我这花容月貌还差不多,还卖艺,哼!”
她说完,也变自觉无趣,只好自觉去练习了,尽管毫无章法的挥刀胡乱练习,却没有停歇的意思。
站在后面一直观看着的陆书菡只好摇头叹气:“可真是个倔强的丫头。”
只是啊,这份执着用错了地方,她真的不是习武的料子。
树林里,枝繁叶茂,春风拂面,河岸边杨柳轻垂,风皱了一池春水,空气清晰,这一切的一切显得是如此的静谧祥和。
树林之中,是云初白衣翩翩,以及挥刀的影子,与这景色融合为一体,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