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云这份休书得来的很顺利,那天他说是让自己在书房等她回到书房的时候,他早已经把休书写好,然后递到了自己的手上。再加上哥哥殒命。
那一刻起也就意味着他们之间已经彻底一笔勾销了,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而他的决定也是干脆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也好,这对他们俩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既然不爱又何必相互折磨呢?
傅若云在房中看着两人曾经居住过的房子,那一砖一瓦一木无不令人触景生情,四年前他们也是有过欢声笑语的,在这座在这间房子里他曾经也对自己下了承诺,说是要好好的对待自己。
夫妻之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但事实上是他真的做到相敬如宾了,只是是那样的“如冰”!
以前不论俩人怎么吵架都不会有隔夜仇,因为有自己的那一份爱存在,所以不会相互计较。
但是自从那个女人被他娶入府中的时候,在他毁掉自己亲自发过的誓言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已经有了芥蒂,再也抹不去的芥蒂。
从那一刻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相互成了勉强,而这个屋子他也很少来了。
如今便很快可以人去楼空了。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回想着以前发生的种种。傅若云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房间里的这些东西,这些回忆她一定不要,都要焚烧的,干干净净,想着心里这样想着便开始收拾床上的东西以及她的一些梳妆日用品,然后拿来了炭火盆点燃。
并不是多么宽敞的屋子里,突然间变烟雾滚滚,那些被她遇过的东西都一一焚烧的只剩下了灰烬,如同她心里的感情一样,爱如死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好疼好疼。
东西被他一点一点的焚烧殆尽了,还有一些太大的被子以及被褥,还有一些衣物,她没法在屋子里焚烧。
只好将这些东西放在一旁,一会儿想办法把它扔掉。
浓烈的烟雾呛得她咳嗽了几声以至于并没有注意到从后面走进来那个高大的人影,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头顶已经被一片黑漆漆的大山一样的东西笼罩了。
她的视线只能一片漆黑,气氛也都是变得紧压抑。
傅若云在这原地愣了半会儿,而身后压在她头顶的那个身影也没打算动的,两人都默不作声。
像是一场暗中的较量。
她没有回头,但是却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走进自己的屋子里还默不作声的,如此骄傲的站在一旁,除了他这个院子子的主人还会有谁,只是他的到来让傅若云有些许的意外。
毕竟他们之间早已经满是裂痕了。
这样的相处倒不如相互不见。
相互沉默了半小时后,傅若云若无其事走过去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拾好一些可以焚烧的,可以扔
掉的都扔掉,收拾的一干二净,终于身后那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
“这么快就要走?还要走得这么干净?”芙蓉鱼可以听得出来,身后的男人也许是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不过无所谓了,他的情绪自己从来都是琢磨不透的,而且他的所有心事应该是朝着他的枕边人倾诉才是的。
而自己又凭什么揣摩他的心思呢?
“嗯!”傅若云淡漠的嗯了一声,只是她的话落以后便是
一阵慎人的寂静过后,他那低沉暗哑而怪异的粗嗓子道:“为什么?”
傅若云闻言静立在床前,隐约眼睛的余光可以看到那个男人都身影。
为什么?傅若云冷赤一声。
他这样问算什么意思。
难道?他要自己委身于他?
思及此,傅若云的冷笑更深了。
一只修长的大手如电般伸出,然后又很快地抓紧了她的手。
下一秒她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搂在了怀中,这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怀抱,熟悉的是他以前经常这样抱着自己,陌生的是那种温暖的怀抱再也回不来了,他再也给不了自己了。
接下来他仍然用那温暖的,可以治愈的声音安慰道:“我知道你难过,不要这样想哭就哭出来。”
她笑了,很淡然的笑容,唇角如绉菊般轻轻的绽开。
说话的时候也是那么的云淡风轻:“没关系哥哥树敌无数,朝不保夕,为了大嫂而死,也算是死得感人,我为他感到骄傲。”
虽然表面上她是云淡风轻的,但是她的肩膀却是颤抖的,严毅搂的她更紧了,接着语重心长像是长辈一样的说道:“不要这样好好的活着,想哭就大哭一场,明天总会到来的。”
她并没有继续搭理他的话,而是推开他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昨天的休书掉了出来,气氛有许些尴尬。
傅若云拿了起来,却被严毅攥紧了手,此刻的手中抓着的是那封休书,休书是折叠的,显然男人是认识的。
傅若云
甚至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模样,她的手便被抓着一动也不能动。
“你不要碰我。”她冷淡的说道。
此时此刻他的手心是凉的,就连心也是凉的。
“哦?那你让谁碰,让那个假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