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马车帘子放下,林云汐才刚刚坐下缓口气,外面就响起问话的声音。
“全都死了,惩戒阁阁主的武功并不是道听途说,即便病痛缠身,依旧深不可测。”
“看来只能动用,备用方案,马车里的这位是他的王妃,我们把她抓了,就不怕他不投鼠忌器。”
“可是你也别忘记,他可是疯名在外,出了名的翻脸无情,他什么恶事都做了,一个女人岂会放在心上。”
“一个不行就两个,城西竹苑那个女人跟孩子,这个时候差不多应该也被劫出来了,不在乎女人,还能不在乎孩子?那孩子说是顾家少爷的,说不定就是他的私生子。”
外面响起恶意的揣测,没过多久声音停止,马车启动。
林云汐微微皱眉,几乎不用多想就听明白,这些人嘴里所说城西竹苑的女人跟孩子,就是苏芸跟言欢。
这些戴猴子面具的人,又是冲楚宴晔来的。
他们是想利用她苏芸跟欢言来设局,诱杀楚宴晔!
楚宴晔跟楚帝之间的问题不是已经解决,又是谁想杀楚宴晔。
楚宴晔一个散闲养病的王爷,怎么这么容易碍人的眼。
林云汐有些生无可恋。
马车内没有旁人,虽然她双手被绑,可戒指空间里有能腐蚀一切的毒药,松个绑,趁其不备解决外面的人应该还是没有问题。
可是听了这些人的话,她突然生出闯虎穴的想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将计就计找到这些人的巢穴再说。
她倒要看看,这次又是谁想要对付楚宴晔。
对付楚宴晔也罢,还把主意把到她身上来,这就不能忍。
半个时辰后。
马车便入了城郊一处破宅,这些戴猴子面具的人,将她随意关进一间房间里,就出去了。
似乎以为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双手又被绑住,并没有什么反击之力,所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如此一来,反倒给林云汐提供了足够的便利。
林云汐安静地坐在地上,仔细听着外面动静。
她听到有人离开,门口只余一下两人看守,眼见时机差不多,她心神一动,从戒指空间调出毒药,开始行动。
月光散下,点着的灯笼将四处照亮。
房间外,守在门口一个戴猴子面具的男人突然摸了摸肚子,看向身侧同伴:“我肚子突然不舒服,你看好了,我去趟茅房。”
“去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娘们,都被绑住了,她还能解开绳子把门打开,自己出来不成。”
另一个戴猴子面具的男人打着哈欠,不以为意地道。
最开始说话的人,闻言觉得有道理,也感觉是自己太过于小心。
他捂着肚子麻利地准备开溜,眼角余光却是不经意扫到身后的房门,顿时整个人呆住,如同见鬼——
说了绝不可能自己解开绳子出现的人,此时就大大方方地站在门口。
“鬼啊!……不是,你是怎么解开绳子的,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
那人快速往后一跳,拉开距离,警戒地拔剑对准林云汐。
他的叫喊声,同样惊到刚刚还在打哈欠的同伴。
这人看到站在门口的林云汐,惊吓一点也不比前一个少,不禁还有些怀疑自己的嘴是不是开过光,否则岂会这么灵验。
林云汐耸了耸肩膀,笑得人畜无害。
“我就是光明正大,开动自己小脑筋将绳子解开的,至于走路没有声音,大概也许因为……好玩?”
这话明显就是在耍玩人,两个戴猴子面具的男人对视一眼,当即不再废话,齐齐出手。
林云汐左手右手一挥,早藏好的毒粉就挥散出来,两个戴猴子面具的男人,几乎没有任何招架能力,就已经倒在地上。
林云汐拍了拍手,用脚尖踢了踢,确定两人都昏死过去,才弯腰揭开他们脸上的面具。
面具揭开,这是两张从没有见过,完全陌生的脸,长相没有任何特色,唯一让人想忽视都难的,是他们眼睛下方都划了两条蓝色横线,像是某种标志。
这种标志,她一点也没有印象,只能事后问楚宴晔。
林云汐仔细辨认后,将面具丢在地上,这会又听到脚步声往这边来了。
她连起身,躲在大树后面,才藏好就见来人,已经到了。
然而,却没有想到,这个人她认识。
催寄怀的目光在地上昏死的两个男人身上扫过,随后视线锁定林云汐藏身之处。
“宴王妃?”催寄怀皱眉,试探性地喊。
“是我。”林云汐犹豫了下,从大树后面走出来。
催寄怀看到林云汐松了口气,收起手上的剑:“宴王妃真的是你,你没有事就好。”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云汐挑眉。
“催寄怀解释道:“今晚我刚当完值出宫,就恰好遇到宴王遇刺,又听说你不见了。突然想起,之前从身边经过的一辆马车似乎有问题,我就跟了过来。”
“好在我的预感没有错,你果然在这里。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发现这宅子里还埋伏着不少高手,我们还是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