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的这段日子,阮眠过得很平静,阮家人没有来找他麻烦,卢炀也没说阮恒给他打过电话,一切风平浪静,没有预想中的麻烦,只有婚期越来越近。
这天,阮眠正好放假,卢炀说要带他出去玩儿,两人早上起床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卢炀就开着车,一路把阮眠载到了阮家别墅门前。
阮眠看到面前这栋熟悉的房子,不由愣了愣,这座房子是他父亲当年努力赚钱买回来的,所以他一直想要回来看一看,可是他在这里度过的那段日子,并不快乐,他只要一想到来这里会看到阮家人,就犹豫不决,没有过来。
现在卢炀突然带她来这里,他看到这间房子,心情不禁有些复杂,既想念父亲,又想起了住在这里的那段不快乐的日子。
卢炀牵着他的手往里走,微笑道:“走,进去看看。”
阮眠手微微往后缩了缩,有些迟疑,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面对阮东林,阮东林毕竟是他的二叔,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他担心等会儿看到阮东林穷困潦倒的模样,会忍不住心软。
卢炀笑了笑,在他后脑勺轻拍了一下,语气轻松的说:“放心,他们已经搬走了。”
阮眠诧异的眨了一下眼睛,卢炀没有再多说,牵着他的手继续往里走。
阮眠跟着卢炀走进屋,屋子看起来空荡荡的很安静,住在里面的人确实已经搬走了。
阮眠目光在屋里扫过,熟悉的家具已经有些破旧,他以前住的房间,早就被用来做杂物房,整间屋子应该已经被打扫过卫生,所以看起来没有那么凌乱。
阮眠惊讶的抬头看向卢炀,有些不解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卢炀垂眸,轻描淡写的道:“我把这里买下来了。”
他牵着阮眠,走进阮眠以前住的屋子,他的手指在墙面的一处轻轻划过,那处墙面上有几道划痕,是阮眠小时候,给自己记录身高时画的。
他想象着小小的阮眠手里拿着一支笔,举过头顶,试探着自己画下痕迹,记录自己成长的模样,不由温柔的笑了笑,心里一片柔软。
这里是阮眠父亲买下来的房子,也是阮眠成长的地方,有很多阮眠成长的痕迹,阮东林一家把这里霸占了这么多年,现在该还回来了。
阮眠听到他的话,诧异的抬起头,吃惊不已,“你把这里买下来了?怎么回事儿?”
卢炀解释道:“阮家现在正缺钱,逼不得已只能卖房子,我愿意把房子买了下来,条件是让他们离开首都,以后他们都不能踏足首都半步,他们同意,现在已经拿着钱,搬离了首都。”
卢炀轻轻笑了笑,以阮家人花钱大手大脚的性子,卖房子的钱,他们估计用不了几天就会花光,而且他们一家人现在心思各异,得到了这笔钱之后,还不知道会为了瓜分这笔钱做出什么事。
与其让他们时不时的出现在阮眠面前,让阮眠心情不好,不如眼不见为净,彻底断绝的一干二净。
卢炀不怕他们拿到钱之后会毁约,只要有他在首都,阮家人就不敢违背诺言,不然他有很多方法让他们后悔。
阮眠眉头轻蹙,这是他父亲的房子,后来作为抚养他的条件,被阮家霸占了过去,他没想到,卢炀现在用这种方式,把房子送回了他身边。
他知道这是卢炀的一片心意,不由笑了笑,“谢谢你,卢宝贝。”
卢炀从身后拥着他,低声问:“兔兔,你开心吗?”
阮眠点头,目光眷恋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声音低低的说:“开心。”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父亲当初买到这间房子的时候有多开心,母亲兴奋的神情好像也依稀在眼前,犹如昨日。
他在这里生活的那些年虽然过得不开心,但是他只要一想到这栋房子是父亲努力挣钱买下来的,就会获得一些安慰。
他不喜欢的从来不是这栋房子,而是这栋房子里住着的人。
阮眠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窗框,低声询问:“卢宝贝,你那天把名片给阮恒,就是为了等他联系你的时候,好跟他谈买房子的事吗?”
“嗯。”卢炀点头,把窗户推开。
现在正值春暖花开,蓝天白云,干净清透,窗外的景致依旧美丽,绿树红花相映衬着,微风习习,花香阵阵,一眼望去,让人心情大好。
他那天听到阮恒说起他们家有卖房子的意向,便动了想要把房子买下来的心思,所以他故意把名片给阮恒,等着阮恒自己找上门。
以阮恒一家人贪婪的性格,他不愁他们会不上钩。
其实阮眠不知道,从那天之后,阮恒已经把阮眠回来的消息告诉他的父母,他们几次三番想要去医院找阮眠,只是都被卢炀派去的人拦了下来,没有给他们接近阮眠的机会。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阮眠总觉得阮家不会轻易把房子让出来。
卢炀勾唇,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们倒是想为难,不过我用了点手段,他们就把房子卖给我了。”
阮恒这些年在外面四处放荡,早就被人拍了不少照片,阮东林不但酗酒,还渐渐迷上了赌博,外面欠了不少债,吴永娟最是风流,阮东林破产之后,她哪里能安心守着一个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