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元轻于云霄上空宣泄了许久,直到彻底掌握这份暴涨的实力,才缓缓落下。
此刻他的气息已然出人意料的来到了天魂境七息层面。
此般年纪,此般实力,毫不夸张的说,足以叫得魂师界所有年轻辈仰视。
炽元轻落地的同时,换上了一贯的青山剑宗弟子常服,待要朝陆风走去时。
被四周一众禅医拦了下来,如此大的动静,他们也一早便赶了过来。
为首的禅医上前诊断了一下炽元轻的状态,满是错愕的捋着花白胡子。
其余一众禅医面面相觑间,也被炽元轻此刻的状态吓了一跳,灵气前所未有的充盈,险些都要到溢出来的程度,若非先前的自我宣泄,巩固根基,怕是还有着冲击更高实力的可能。
最关键的是,原本被无相源蛊所占据的魂丹,此刻竟已恢复正常,或者说,以着充沛的灵气凝结,将那被无相源蛊啃食的魂丹给修补了过来,并将之彻底封藏在了魂丹内里。
因为深刻了解炽元轻此前状态的缘故,这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奇迹一般,非药理手段所能办到的。
“宗主~”炽元轻见一众禅医不再拦阻,躬身上前来到陆风身边。
千言万语汇聚在了这一声宗主之中,饱含着怆然与沧桑。
陆风扶住炽元轻的手,感同身受间,眼中杀意涌动:“放心,青山剑宗的血,不会白流!”
一语既定,炽元轻只觉内心萦绕多日的焦虑彷徨,顿时平和了下来。
许是因亲眼见证了陆风成为青山剑宗宗主的种种,心中折服的同时也将之视作主心骨一般存在,饶是如今实力具备睥睨一方的资格,也依旧跳脱不开这般心绪。
这时,远处崩塌的禅舍废墟之中,突然传来稀疏落石的动静。
陆风惊诧间,只见三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朝他飞掷了过来。
炽元轻神色一凝,当即爆发出一道凛冽气势,将那飞袭来的石块震碎在了半空。
陆风自那被轻易震碎的石头上,察觉来袭之人似没有动用多少力道,与之透出的浓郁杀意截然相反,不由感到诧异,莫不是还有着后手?
突见炽元轻这时已经将那偷袭之人,于废墟中拎了过来。
“宗主,”炽元轻恭敬禀告道:“这人是长寿谷的尹飞素。”
“狗贼,”尹飞素怨怒的啐了陆风一声,绝望苦笑:“本小姐今日错认了仇人,认栽了,要杀要剐,且给个痛快吧。”
“宗主,”炽元轻单膝下跪,欲言又止间流露出一副试图帮着求情模样。
陆风瞧其反常,多看了尹飞素一眼,见其身上的禅袍虽然穿饰整齐,但不乏有着凌乱痕迹在,胸口还有着撕裂的破损,眼角的泪痕和杂乱的头发……
再加之尹飞素杀意灼灼的目光下,所匹配的却是一副灵气稀薄的身躯。
这让得陆风不禁隐隐猜测到了什么,诧异的看向炽元轻:“你一身魔性,是拜她所赐?才得以稳住的?”
炽元轻带着几分羞窘点了下头,轻声吱呜了一句:“可我方才魔性缠心,情难自抑下,毁了她的清白。”
“你少臭不要脸,”尹飞素怨怒啐骂道:“若非本小姐错认你为青山宗主,以药魅惑,主动献身,就凭你,可休想碰的了本小姐一根手指头。”
炽元轻闻言愣了一下,知道非他一人之错下,眼中愧意陡然消减不少,转而诧异的朝陆风看去。
江若云和唐元此刻诧异的目光同样也看向着陆风,江若云眼中更是泛着幽幽酸意,视尹飞素为钦慕者一类了。
想着风哥哥的处境也实在太危险了,被悬红也就罢了,竟然还有馋他身子的。
陆风并没有因为尹飞素的话多想,素未谋面下主动献身什么的也不合乎情理,自知与长寿谷的恩怨下,沉着脸开口问道:“是你哥叫你来算计我的?”
尹飞素不忿道:“是我自己来的,不用他叫,我们长寿谷的每个人,都恨不得剐了你。”
陆风态度平和了几分,“若是你因他而来,出于私仇,今日,我必饶你不得。”
“但你基于宗门而来,我怜你无措心有不甘,有气难泄,不与你计较!”
尹飞素愤懑的又啐了一声:“冠冕堂皇的大话谁都会说,我长寿谷若不是因你,也不会沦落至今日分崩离析的下场!”
“迂腐!”陆风神色一冷,严肃释明道:“你长寿谷的衰败虽说是因九纹凝丹秘法现世传扬之故,但此乃是有利于修行界的大势所趋,就算我不传扬公示,早晚也会有人将之公布于世;”
“你们所气的不过是传扬开此般秘法的是我这一介不入流的小人物,觉得长寿谷这偌大的基业倒在我这样的人手下实在接受不了,才心存怨恨,觉得不甘,如若换作是圣宗或是君家传扬开此般秘法,你们便不会有这样的心态。”
“亦或者说,此般秘术自然而然的于魂师界中流传开来,传扬的源头根本无处可循,你们又当如何?”
“宗门赖以发展的根基,从不是单一的功法本事,而是人心!”
“只要人心尚在,何愁宗门不能鼎盛!”
“真正毁了长寿谷的不是我,而是你们自己,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