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不去寻解决之法,却一味想着寻仇报复,发泄怨恨,盯着已经发生的事情上,实在愚蠢。”
一番凛冽言辞,直将尹飞素脸上的傲慢与杀意说得黯然了下去。..
也将她沉寂的内心,隐隐唤醒了几分生机。
尹飞素心中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自家的修行之法太过偏门,一直存着诟病,她也曾设想过有朝一日若是别的势力学得了真正的九纹凝丹秘法会如何,她们宗门同阶无敌的优势不复存在后,又当以什么来立足?
从前的她不敢去想,现在的她,再想已是晚矣。
自己的父亲,谷内老一辈的核心,都已一个个渡灵牺牲,就算寻得出路,也很难再东山再起,重复往日荣光了。
炽元轻看着尹飞素脸上的楚楚与不甘,内心闪过一阵柔软,许是基于那一番云雨之故,难免起了几丝微妙的情愫,不忍开口道:“你若是以正道途径,重兴宗门,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会帮你。”
尹飞素迷茫彷徨的脸色一凝,似有些意外的扫了炽元轻一眼,继而像是平复心绪一般静默了良久,待得再度开口时,久违的流露出了一丝笑靥,恶狠狠的警告道:“帮我,那是你应该做的!别忘了,本小姐的灵气可都被你榨干了,你要负起这个责任来!”
炽元轻略显窘迫的呆愣在原地,有些无措。
“呆子!”尹飞素轻啐了一声,扭过身径直走了开去,回首间还不忘向炽元轻警告道:“且记住了,你欠我的。”
炽元轻依旧呆处在原地,看着远去的尹飞素背影,看着她那蹒跚略带踉跄的身姿,回想先前揉抱怀中的那副香艳旖旎场景,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红彩。
陆风饶有兴致的看向炽元轻,带着几分戏谑意味:“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炽元轻尴尬一笑,回应道:“早前听禅宗的弟子传信,称宗主你也来了这里,我便第一时间来到了你的禅舍等候,哪曾想,第一个来的竟会是她。”
“起初她扮作禅宗弟子,我还没太过察觉,只是觉得她穿着有些违和,那件禅袍小了些尺寸,因此多留了个心眼,哪料,捕捉到她竟意图往我沏好的茶水中下毒。”
妙青这时插话道:“你周身有着禅意所下的禁制,轻易不得运转灵气,如何对付得她?”
炽元轻尴尬道:“我心中一急,暗想她许是宗主的仇家,便顾不得太多,直接冲开禁制,想着出乎意料的先将她制服了再说,回头我再支撑着寻禅医重新封禁。”
“哪曾想,她下毒竟只是佯装诱敌之计,为的就是诱我出手,顺势将藏在发梢间的春粉,反朝我迎面倾洒了过来。”
“我一个不慎,着了她的道,心智彻底失守,再也控不住体内那份魔性。”
说到这,炽元轻脸上流露出几分自责与懊悔,叹息道:“若她得逞下,上来直接对我出手,我许还能反抗一二将她毙之,可她却迎合着我,于那事的途中,将周身灵气都过渡到了我体内。”
“一下承受几近天魂境后息层面的浓郁灵气灌体,我险些直接爆体而亡,好在被无相源蛊占据的魂丹,关键时刻起了反应,开始收敛起这部分冲击而来的灵气,我才不至于被冲击而死。”
一旁几名老一辈的禅医听得此般陈述,一个个都不禁豁然开朗了下来。
“因祸得福、因祸得福啊!”为首的老禅医感慨的点着头:“小主这是天赐的机遇,若非这无相源蛊帮着化解了那份灌体灵气的冲击,你在不谙她长寿谷修炼之法下,势必要被她渡灵秘术冲击的爆体不可。”
另一名禅医感慨间也道:“一切都是因果,一切都是天意啊。”
末了,老禅医上前又帮着炽元轻诊断了一番,叮嘱道:“小主眼下魔性虽被深藏,但不保有朝一日会复发而出,老朽有一言,还请谨记。”
炽元轻连忙恭敬回应:“前辈请讲。”
那禅医缓缓说道:“往后遇事,力不可用尽,气不可用竭。”
“凡事,莫叫自己处于虚弱之态,谨防遭那蛊虫再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