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往来,虽然在信里气冲冲地骂了好久,不过再怎么看来,这都是局势很明朗的情况吧?很显然师兄也对他有想法…….用稍微禽兽一点点的说法,感觉自己只差一次找机会强推,如果能把人睡到,被揍成什么样也值啊!
毕竟是师兄,那种循序渐进的追求方式根本不起作用,勇敢地直接A上去才更实在一些,亲也亲了,意思也表达出去了,师兄也根本没有拒绝,这不就四舍五入可以结婚了吗?
倒也不是想不到师兄更大的可能是潜入收集情报,但又为什么不告诉他?认为这种事没必要和他解释吗?
在目送着师兄毫不留恋转身离开之后,我妻善逸陷入了郁结和悲愤的心理。
他可是很认真地想要成为师兄的伴侣,也的的确确有着很强烈的占有欲,老是把他排除在外,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生疏到不足以延续师兄师弟的程度,就算是他,也会觉得很生气,有一种自己的师兄要跑走的感觉啊。
明明是他的师兄,明明连初吻都已经被自己拿走了,除了和自己在一起之外绝对不可以有其它伴侣人选,只要可以满足这些,师兄无论是嘲讽还是斥责都可以,唯独这种已经触碰到外人有可能参与的边缘线的情况,是绝对不允许的。
憋着一口怒气,就连被教导三味线的时候也压抑不住,他的耳朵很灵,只要听过一次,无论是什么乐器都可以做到很擅长的地步,就这么一边在音乐中释放心中的不满和怒意时,我妻善逸却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已经彻底被记在心脏里的心音,只要响在距离不远的位置,他都可以瞬间分辨出来,这是师兄的声音!
我妻善逸猛地抬起头,赫然看到正抱着手臂冷冷盯着他的师兄,从两颊垂下的漆黑的发丝,浅淡的青瞳,苍白的皮肤,脖颈上用蓝色细绳缠绕的金色勾玉,以及稳稳抬起来,向着他这边的方向指来的手—
就她吧。
干净好看的指尖刚好错开一个身位,完美避开抱着三味线的我妻善逸,靠在门边的师兄挂着显然是带了恶意的冷笑,准确地点了他旁边的女人——这绝对是故意的!
表情在那一瞬间变得更加扭曲,我妻善逸觉得自己的脸颊边缘几乎都鼓起了青筋,眼睛瞪到到要爆出血丝的程度,甚至手下弹奏的三味线都一个不小心,被崩断了一根弦。
他脑子里好像也跟着崩断了一根弦。
师兄竟然当着他的面,去点别的女人?!!,
被点那个琴女似乎就是绘岳上一次点的家伙,虽然说绘岳完全没留下什么印象,但也可能是第二次的巧合带来了什么误会,琴女表情羞涩地要求先去换一身得体的服饰,再过来服侍客人。
绘岳∶.
哦……好像花街的确有这样一种潜规则,如果两次都点了同一位游女,那么就是暗示了需要某种服务了,但他真的只是来刺探个情报,实在没有必要。
最后有点不自在地坐在京极屋二楼的房间等待,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坐立难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样。
说起来,那废物好像被气得够呛来着。
空气太过安静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绘岳皱着眉,环胸沉思了一小会儿,随后得出了结论。
--活该。
谁要管废物怎么想,那家伙所做的一切都是擅自的,想和女人结婚的时候就去抱着大腿求婚,莫名其妙歪掉了之后也是直接就胆大包天撞过来啃他的嘴巴,从未对他说过什么喜欢,他也分明也没给过什么回应,偏偏这废物就觉得有理由指责要求他了…….自以为是,自说自话,凭什么要顺着废物的想法来走啊?
抱着这种想法,绘岳便心安理得了起来,先前莫名其妙的心虚也压了下去,表情冷静地盯着关紧的窗户看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站起身,一把打开了窗。
你是变态吗?扒在别人窗户外面偷窥。
就算没打算发生什么,被这么盯梢也觉得格外古怪,更何况还是先前挑衅了的废物师弟…….现在这家伙像只风干的金色麻雀一样挂在窗户外面,只为了偷窥他们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大概浍岳也有点昏头,他竟然觉得这废物这幅努力的模样有点可怜。
变态才不会只偷窥。
然而废物的反应却和预料中有些不同,被发现后干脆沉默一下翻身钻了进来,梗着脖子和他面对面瞪着眼,模样看起来可气又可笑。
是吗?那你还能做点什么。
绘岳毫不留情地讽刺了一句,随后转过身准备去拿一旁桌案上的茶杯,实在是看见废物这张脸就需要喝点茶压压惊,丑到过分了。
光是偷窥这种爱好就已经很变态了,怎么,不去弹你的琴,顶着这张脸是打算以丑出名吗,善子?
最后叫了善子是显而易见的嘲讽,不过我妻善逸的表情却出乎预料的平静,目光在他端起的茶杯上停留了一瞬间后,突然毫无征兆地暴起。
先前发生过的事似乎并没有让绘岳吸取教训,所以仍旧对于距离没有什么概念,一直到自己的衣领突然被揪住,被孤注一掷狠狠拽过去了之后,他才恍然意识到,对废物不太设防,似乎有点容易出问题。
废物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