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在墙面龙飞凤舞写完转头道:“回去吧。”
“啊,师尊,我差点就丧命了,现在回去岂不是功亏一篑。”祝九思遗憾道。
姜迢一叶子弹到祝九思耳根子上,“血月出,妖兽异能大增,再往上估计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祝九思吃痛揉着耳朵,狐狸吐着热气在他耳朵上舔了一口。
“你也不看看我师尊是谁,妖兽如何也逃不脱我师尊的手掌心。”
“那走?”姜迢跃跃欲试,本就好奇是哪位妖兽居然敢在仙家管辖之地为非作歹好大的胆子,想着去拜访一下那位骷髅神的主人。
却被沈玄清拦了下来,“今夜确实唐突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明日先去看看谢家幼女的情况,便对此塔可知一二了。”
话音刚落,一诡秘影子撺掇出,沈玄清立刻回神一道光亮刺入此人肩膀,隐约刺疼低鸣声从塔外传来,三人跑了过去。
只见一条宛如人形般的东西,躺在塔角瓦檐之上,弯曲扭折,像条蛇一般瘆得慌,祝九思轻轻放下狐狸,提剑刺去,却被沈玄清弹出的石头子挡了下来。
“带过来即可。”
祝九思拖着他勉强算从塔边跳了起来。
沈玄清俯身察看,那人神色惶恐,面颊凹陷,眼球凸起,皮肤侵了水一般松松垮垮的,像是瘫痪毫无意识,但却掉着口气在,腰间明晃晃金牌掉落在地。
姜迢捡了起来,低声交谈:“谢家公子。”
“白天,怎么没看到?”祝九思跟着蹲下抱起狐狸。
狐狸低声轻唤,像是说了句什么兽语,那谢公子的身子跟着抽搐,口吐白沫,沈玄清立刻两指点在百合穴处。
借谢公子的衣服为纸,潦草画上几笔,谢公子剧烈抽抽两下才算是合上了眼,一道迷烟从中钻了出来。
祝九思立刻追了上去。
“万事小心。”沈玄清无暇顾及,嘱咐道。
祝九思嗯了一声,消失在黑夜里。
“走,先出去。”姜迢细看着此处,恐怕没有起初想到的那样简单。
夜半时分,姜迢靠在房梁上,琢磨着塔内。
骷髅神按理来说,妖界早不屑于此,必定就算借了灵力也是依附在骷髅上,并不能化为人形还是难成,此番到底何为。
门窗被风吹得响着,姜迢抓着一叶翻粱而下,比在那门后之人的脖间。
“阿慎,是我。”沈玄清的脖子往后缩了几分。
姜迢这才放了下来,“师尊,何事?”
沈玄清倒是自觉,拧着酒就坐了进来。
“阿慎,过来坐。”
姜迢耐着性子,坐了下来还为他斟杯酒,推给了沈玄清。
“你是不是知道关于此塔的事情。”
“是,但是也不了解。”姜迢如实回答,“既然是仿制塔,按理来说应该与九层妖塔一无二致,可此塔倒有通神之妙,让寻常邪物进得来出不去;可要说它是个好塔,可塔内又险境丛生,机关连连甚至还有邪祟在此落窝,所以我猜想是不是有人改了塔的命数。”
沈玄清一杯酒下肚,带着浓烈的酒味清风灌来。
“你觉得与谢家人有关。”
“嗯。”姜迢跟着喝了口酒,脸颊即可绯红。
“谢公子好像被妖邪侵体了,这方面你可有了解?”沈玄清跟着问道。
姜迢的手插进松散青丝之中,“我自然知道,可是师尊,您不好奇我为何知道这些?”
“你愿意讲的时候自然会讲,何必强人所难?”沈玄清一身酒气,说话间嗓音倒也散着清香。
“好,妖邪无法随意附身,定当需要一个契机,比如骷髅神,那也仅仅是附在死人内,至于活人,除非主动献舍。”姜迢答道。
沈玄清蹙眉,“没有别的办法?”
“或者欺骗他人献舍。”姜迢眼角浮现谢公子那抽搐样子,估计有所抵抗,“还有一种,但至今无人做到。”
“什么?”沈玄清停了酒仔细问道。
“夺舍。”姜迢若有所思,“不过不太可能。”
“多谢。”沈玄清折了片叶子,望着院内,血月笼罩之下残花溺水,枯败模样,“明日去问问谢老爷吧。”
“是了。”
沈玄清靠在窗柩边,叶子放在唇下,吐露热气,曲声婉转,欣欣向荣,姜迢撑着头,视线愈发恍惚不清。
隔壁谢公子,封印阵法内嘴角微微翘起,浮现出诡秘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