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车上，楚云拿出电话，准备汇报自己搜集到的信息，结果还没拨出，倒是先进来了一个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似乎在说什么，知晴开着车，由于是夜晚的缘故，她也不敢分心看楚云，只是觉得空气有点凝重。
“我知道了。”楚云挂掉了电话，“掉头，回春雨市。”
“为什么？”
“张翎被发现死在了荷花池。”
嘎！知晴刹停了车。
“你疯了？！马路中间刹车。赶紧走！”楚云喝斥道。
知晴回过神来，再次缓缓启动了车，然后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发现的，随行女警醒来见不着人去找，发现的时候，人在屋子外的荷花池里。具体死亡原因和时间还不知道。”楚云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
知晴察觉到了他的情感变化，试探道：“你觉得不是自杀？”
“不知道。”
“我们回去酒吧？”
“嗯。”
笃~笃~笃~知晴的微信语音响起，想来是凌竹收到了消息，要通知她。
“楚云，你帮我接一下，应该是凌竹，跟他说我跟你在一起，让他找淼淼一起出现场。”
他从知晴包中拿起手机，却没有接听。
“怎么了？”她飞速看了楚云一眼，“接啊。”
“苏止行。”
知晴不清楚苏止行怎么会在凌晨给自己打电话，担心他有什么事，便道：“开免提。”
“知晴，你在家吗？”苏止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我在春雨这边跑新闻，今晚不回去，怎么，你要去家里住吗？我跟门卫说一声，屋里密码是——”
“不是，我看预报说今晚有雷暴，怕你害怕，所以想来陪陪你。你跟凌竹一块是吧？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晚上不要留你一个人。”
知晴慌乱了一瞬，然后尽力镇定道：“没，他在秋水呢，我俩分头行动。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那你别挂电话，害怕就跟我说话。”
“止行，不用，现在水都没滴一颗。你别管我了，早点休息。”
“我打车来春雨陪你。”
“真不——”
“我在这。”楚云的声音响起。
电话那头突然沉寂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开口道：“知晴，他怎么在？你不是跑新闻吗？你骗我？”
知晴赶紧解释：“我是在跑新闻，这个案子楚云也负责，我们在一起工作，你别多想。”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要骗我？”
“就是因为你这个态度。我不想旁生枝节。”拐过路口，还有两分钟就要到清夜了，知晴只能速战速决，“我马上要工作了，你回学校去。”
她示意楚云挂掉电话。
“你怎么阴晴不定的？”楚云笑道，“一开始生怕让他知道我在，后来知道了脾气倒上来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谁让你说话的？”
“不然让他打车来春雨？很贵的，你不心疼？”
清夜到了，知晴也不再和楚云在这件小插曲上纠缠，重要的是张翎的案子。
“你打算进去找经理？”知晴问道，“那我在车上等你。”
“好。”楚云丢下这个字便快速进了酒吧。
知晴无奈拿起手机，重新拨通苏止行的电话，可是对方并没有接听。
她查了查天气预报，确实，雷暴大约会在4点开始，现在已经两点多了。
笃~笃~这次是凌竹的电话。
“晴姐！出事了！张翎她——”
“我知道了，你找淼淼出现场，我在张翎的家乡春雨。”
“啊？你动作倒挺快。晴姐，以我的新闻敏锐度，这绝对是大新闻。你跟楚云哥在一起吗？”
“嗯。”
“一会儿有雷暴啊，你——你别怕。”凌竹显然也很担心知晴。
知晴笑笑：“行啦！我知道，这么多年我不还是活过来了。你赶紧的，别磨叽。大新闻要跑了。”
她刚挂断电话，楚云就回来了。“这么快？有身份就是好办事啊。”
“嗯，我们去市医院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