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案吗?”
远山:“不是让你这样去比的!”
衍望:“那读这个有什么用?”
远山:“你给我好好听!不要打断我。”
衍望撇撇嘴,在佛像前,还不敢跟他吼。
远山:“讲金刚经。”
衍望不乐意地把手中的书换了成了《金刚经》。
远山:“其次,须菩提,菩萨对于佛法应该是没有执著的,更要以不执著和平等的态度来对所有事物进行布施,而不应以色相、声音、气味、味道、触觉、意识的不同而实行不同的布施。须菩提,菩萨就应当如此,不宜执著于事物的相状表象而进行布施。”
衍望:“这个还有点意思。若是赈济灾民时,官员们能不歧视、不偏私,就能广济灾民了。”
远山:“此人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离一切诸相,即名诸佛。”
衍望:“无相?”
远山:“是指,这个人的心中已经完全领悟了般若的智慧,没有了对于自我的相状、他人的相状、众生的相状或者长寿的相状的执著。这是什么原因呢?因为他已经明了自我的相状、他人的相状、众生的相状或者长寿的相状都不是真正的实相。这是为什么呢?正是因为这个人已经明晓了诸相非相的道理,也就可以称之为佛了。”
衍望:“是说世间的形象都不是真的形象?”
远山:“可以这么理解。”
衍望:“那何处有实相?”
远山:“无有。”
衍望:“那为什么我比你长得好看?”
远山:“这是虚相!虚相!”
衍望:“我虚相比你好看。”
远山:“你······!!!顽固!”
衍望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大笑起来,“你气呼呼叉腰的样子,活像个早起的公鸡!”
远山:“听完如来说法,阿难不断悲泣流泪,他五体投地叩头,合掌长跪不起,并对如来说:“自从我发心追随如来出家以来,向来依仗佛陀的无上威德神通,心中总想,不必我去劳苦修行,佛陀定会惠赐我获至无上正持正定正觉的智慧,却不知我的身心与佛的身心不可替代,反而丧失了我的真实本心。所以,我的身虽已出家,我的心却始终没有真正进入佛的圣道;这就好比儿子舍弃父亲的财富逃到外面做穷人一样。”
衍望听罢,忽而醒悟。仿佛说的是自己。以为自己被母亲赏赐了王位,尊荣富贵就能立刻自然而来,其实自己的尊严、自己想保护的人、自己想要的生活都要靠自己去奋斗。否则,为什么送上山来当做祭品的,是自己,而不是其他的亲王。
远山:“佛对阿难说:‘我今天不与你谈玄说妙,我要说的是,对于有智慧的人来说,讲法要用譬喻才能开悟。阿难,拿我的拳来说,若没有我的手,就不能成拳,如果没有你的眼,就不能看到拳的相状。因此,以你的眼根,来比喻我的拳相,从义理上来说,是否一样呢?’
阿难答道:‘世尊,这是对的。若没有我的眼,便不能看见拳的相状。以我眼根所见,来比喻如来的光明拳,它们在事理上是近似的。’”
衍望:“是了···是了···若是没有眼睛看见,就不知道拳的存在。若是没有开启人才举荐的渠道,和没有人才有什么分别。若是不开设科举,那民间的贤良和不存在有什么分别。与其争论宁国有无人才,不如去广泛开设征集人才的渠道。有渠道,才能论有无。铁锹挖下去,才能评论有无矿产。”
一句句精妙充满哲学的佛偈让衍望开悟。
衍望:“我从来不知道,佛教是充满智慧与哲学的。我在宫里听的讲经,与此处的完全不同。都是教化下一代官宦贵族,不能贪污,要戒掉自己的贪欲、因果报应而已。都是教化子民的方式,没什么意思。”
远山:“你们皇族人确实有意思。我曾经和其他师兄弟议论,宗族是真的信明宗佛教的密妃之说,还是想破解宗教误国。其实是宗族人的意见不合,有人信有人不信,但是不信的人觉得哪怕没有用,也是一箭双雕,破坏佛教名声。”
衍望:“我也才知和尚也是有文化的,不是凡事感慨一句阿弥陀佛一言以蔽之的。真是感叹,这皇家又要借佛教教化子民安稳,又要泼墨害住佛教的名声不叫他宗教误国,真是「左右开弓、横竖忙碌,偏是织一张网来拿住我」。”
远山:“你上山前,住持和师叔们讨论着该怎么救你。原该是住持来的。因他是这寺庙里最得智慧的高僧。但是他非要我去。我觉得与女子婚媾是破戒、是亵渎,死命不去。可是住持却摇头,说真正的破戒不是婚媾。我若见你不救,才是破戒。”
衍望:“你们住持是真的高僧,你像个活蚂蚱。”
远山:“你!!!”
在山上这些时日,衍望总觉得背后有人看自己,回头时候,又不曾见到人。想来宗庙的二应该不在,否则自己怎么能过得这么自在。白日里远山给自己讲经,自己若是不爱听就胡闹解读经书,把远山气个半死,看着远山气呼呼的样子,衍望觉得开心极了。饭堂的菜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