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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缠明仁太傧行令,国事恼太和皇帝改律。(三十一)(1 / 2)

第三十一回:家事缠明仁太傧行令,国事恼太和皇帝改律。(三十一)

一桩事情解决了。唐王心头缠绕了另外几件事。

《银盏菊》究竟是不是涂王的手笔,皇姐知不知道这件事?阎岱姬和涂王有没有过节?邢天芳和涂王有没有来往?阎磬党羽还有哪些?阎岱姬在工部为何不能被替代?

还有秦江霰所说的月氏间谍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没了的月氏槐,其实是月氏的人?她会这么明晃晃顶着这个姓氏当间谍吗?

一桩一桩的事情压在心头,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过今儿遇上了岑侍娘,还是去看看时毫比较好。何况,自己心中有了一个计策,想去问问辜青林的想法。

走到了诉衷情。听小厮说,檀倌和辜青林去了雁羲那儿玩儿。岑夫人在里面午睡着。不想打扰时毫,便环顾了诉衷情院落内部。

看见了那个为时毫扎的秋千。

那时候,衍望和时毫还闹着矛盾,两个人都不愿意主动找对方。

衍望猜到时毫喜欢秋千,便吩咐人为他扎了一个。

谁知事情忙起来,也没陪他荡秋千玩儿。

感慨万千,便一个人坐到了秋千上,慢悠悠荡了起来。

忽而想起时毫很喜欢的那首词,兀自吟咏着:“墙外秋千花影后。环兽金悬,暗绿笼朱牖。为怯轻寒犹殢酒。同心共结怀纤手。”

时毫在这府里真是独有的一景。就像他母亲一样。

岑仙大人想必是怕惹闲话,所以不和唐王多言,也不愿意因为时毫,来攀扯唐王。

像水仙立在湖心,不与岸上的人亵玩亲近一样。

岑时毫的睡眠很轻,听见外头的小厮说话,自己也跟着醒了。只是没有小厮在殿内服侍,便无人通传与唐王。这阵子身子倦怠,总是分外疲惫。多数时候,都一个人懒懒地待在床上。贪睡像只春困的小狸奴。

他在殿内透过窗子,看着外面。

看见她眉头紧锁,坐在秋千上慢悠悠地荡着。

她又有什么心事?是自己能宽慰得了的吗?

那秋千,檀倌和青林觉得新奇,自己便邀他们打秋千,雁羲也来坐过。

原本只给自己的,现在住到一个院子里,便要大度共享了。

像她一样。

现在她来自己这,竟然也要问候是来看谁的,怕自己唐突了。惹了争宠的名头。

正想着,看见辜青林和檀倌在外头回来。遇见了唐王,正问安。檀倌一双眼睛闪烁着光芒,似乎很是期许。辜青林还是默默的性格,只有说起戏文来才话多。

衍望看见二人问安,正是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檀倌客气地问了问,“唐主儿是来找岑夫人的···还是辜哥哥···?”

衍望一时尴尬,说下了朝暂时无事,便过来看看。

夫侍多了,平衡各方还真困难。

檀倌见唐主子未表明看谁,便说道:“岑夫人最近身子不好呢,唐主儿要不要看看?”

辜青林跟着点头:“岑夫人身子不好,请安的时候脸色发白,太后见了便叫他回来歇着。娘娘您,不如去看看?”

衍望:“他还在睡着,怕惹他醒来。”

话说到这儿,檀倌和辜青林便都以为她只是来看岑时毫,因着岑夫人在睡着,她不忍心叫醒,所以一个人闷闷打秋千,心里纷纷暗道羡慕。若是她心上这么在意的人,是自己就好了。

见三个人尴尬在那里,岑时毫便开了门,知会外头的文衫。

门开了,他披上衣服站在门口,衍望怕他被风扑着,连忙上前,把他带回房里。心思急切,也没顾得上后面两个人愣在那里。

搂着时毫到了内室里,强行把他按在床榻上,又掖了掖被子。盛暑天气里,别说被子,旁人都用起来竹夫人、竹木枕头。可他身子寒津津的,手足发凉,还盖着薄薄的被子。

衍望坐在床头,手里攥着他的手摩挲,想把他的手搓热一点。

只见他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笑了一下,却弄得嘴唇好像要裂开一般。

衍望:“怎么手上一点温度没有,这样冰凉,还是温个汤婆子吧!”

时毫笑着摇摇头,“哪里有夏日拢汤婆子的。说出去,还不是要人笑话。”这段时间,他身子不好的事情,府里都知道,爱嚼舌头的下人们背地里总议论他是服侍娘娘服侍得消耗过度,阳气虚弱,所以身上寒津津的。男儿家都怕被人这样说,总会落了不能勤勉服侍妻主的口实。时毫是个爱惜脸面的人,自然怕被这样说。

衍望:“可你这样能熬得过吗?是胎里带的,还是最近落了什么毛病?”因她见过了德傧夫人,所以以为总会有这样的男儿。

时毫:“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他心底里也有猜测,最坏的可能,无非就是之前连着服侍那么久,身子累着了,阳气损耗得太过。

衍望握了握他的手,又抚摸起他的脸颊,“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对呢,还是看看大夫的好。我去叫人传郭御医来。”

岑时毫紧忙拽住了衍望,脸色羞红,“唉——你回来——”

衍望看见他涨红的脸不明所以,又劝起找大夫或者医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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