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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时毫拗不过,只得说了,“好祖宗,我这告诉你,求你别张罗请大夫,是折煞我的脸了。”
衍望眨巴眨巴眼睛,细细听着。
时毫低声细气:“大约···就是那次···连着十日···后来又有了几次···所以身上累得很···歇了这么久,还没缓过来。你···只消你···先去召幸旁人,教我歇上一歇,阳元恢复过来了,也就好了···你若是惊动起来,我···我可怎么活呢。太后也会觉得,我伺候不好,便不许我多留你了···或者···要准备旁人和我一起伺候···”
衍望听得发愣,从担心变成了生涩的懵。
她仔细想了想,这后府里头,论总起来,还真是韩山祠和雁羲的小物什|挺···挺|硕|达的。以前以为韩山祠的小东西|略略|硕达了一些,是因为他年纪最大。后来见了雁羲的夯货,才发现真的有人天赋异禀。这俩人精神头也足得很。韩山祠看着是个稳重痴情的哥哥,卧榻帘帐里自己揪着他玩儿,却能陪上一宿,他总是吟着,却不喊累。雁羲更是个爱闹的货,侍寝的时候,什么样子都要扯一番。
而时毫···而小时毫,也文绉绉,有书生气。模样外形瘦长些,行动规矩,不会些什么,一般玩儿一会也就累了困了。
这么说···他自己判断的倒是差不多对。
想这些想得脸上通红,两个红脸蛋的人儿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你···你不要买些补品吗···人参鹿茸什么的···”
岑时毫:“听说年纪轻轻,不要吃这些才好,都是大病之人和年老的人才吃呢。你——你就别担心我了。”
衍望:“我···就是怕你讳疾忌医。上次的事情你别在意了,已然没有事情了。”
岑时毫:“都是我不好,惹你看那些书。你···你有时间,去招他们就是了,别耽搁你的···”
衍望:“你也歇了这么久,怎么不见好呢。我是怕你···”她想说怕他给自己养坏了,但是又怕这话说出来,想贪图人家的服侍一样。
岑时毫:“怕我什么?哪有人年纪轻轻落下病根儿的,无非是要么从来就有病根,要么骄纵过度了、虚透了。我们···应该还不算是吧···别人家里,也没听说新婚燕尔就累残废了的。还是你···等不了了?我···可···不能用旁的。你也别来招惹我。还是去他们那儿吧。你也总要雨露均沾才是。方才,檀儿和青林在外头,想必也是等的久了。”
说着,他把手从她手心里抽了出来,又藏在了被子里,仿佛怕她看见自己修长的手指,再想入非非。
衍望没明白他的意思,还以为他是不愿意。便道:“我今儿下朝,遇见你母亲了,和你眼神儿真相似。可她说着急跟皇姐复命,打了招呼便走了。”
岑时毫:“母亲总是这样,怕和王姑来往过密,惹了嫌疑。她经常被皇上派出去查看地方税务。所以在京中时候少些。”
衍望:“你的样子、风骨,和岑侍娘真是像,她看着好生年轻,都像比我大不了几岁似的。”
岑时毫捂着帕子笑:“母亲原本是我的小娘,自然年岁不大。她又不爱喝酒,不去声色场所,自然保养得好。”
衍望:“果然,我们时毫是出身书香门第,非同一般!”说着,又捏了捏他的脸,他低头颔首,捂起来发热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