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子这是自荐枕席来了?不过这一大早的,怕是也不合适吧。”
说着还往旁边的侍妾脖颈蹭了蹭。
“江致,这里是700两银票。”
江致见状先是一愣,随即指派了个小厮接过柳慈音手中的银票,“听闻柳娘子替木府做了寿宴,看来是赚了不少啊,木家倒是看好你。”
柳慈音也不答话,拿了欠条找了见证人签字,便准备离开。
“柳娘子如此本事,倒是令在下刮目相看,他日你若是对我这床铺还有想法,我依旧欢迎。”
柳慈音皱了皱眉,开口说道,“江家这般有钱,也不知道为你请安民坊大夫看看,真怕你走几步路漏水。”
江致还没说话,一旁的小厮冲上前来,拿着木棍作势便要动手打人。
“住手,柳娘子说话倒是刻薄。”
说完挥了挥手,示意一旁小厮退下。
柳慈音带着袅袅、吴源快步离去。
“她这般说话,郎君怎么不生气,难不成真看上她了。”一旁的侍妾见状撒娇着摩挲着江致。
江致轻挑侍妾下巴,亲吻唇角低声道,“那木老爷子派人来过了,以前也不见那老爷子这般好心,也不知在图些什么。”
两人哄笑着搂成一团,朝着里间走去。
柳慈音和袅袅同吴叔道别后,去了北街。
刚进北街便听见一阵打骂声,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一声不吭,脸上的污泥血渍也难挡其标志,身上的血被黑色的衣服遮住,倒是看不出狼狈。
柳慈音拉住旁边一个看客问道,“大娘,这是怎么了,我看他价格低,生的也好看,怎么被如此对待。”
“被江家发卖来的,还请了婆子在这日夜打骂,个中缘由倒是不知道,不过这样子比起发卖更像是羞辱...劝你一句别贪图便宜。”
柳慈音听完皱了皱眉,可是真的很便宜啊。
袅袅似乎看透柳慈音的想法,轻轻扯了扯柳慈音的衣袖,“姑娘,别,咱和江家好不容易撇清关系,别再招惹了,钱不够,咱可以不买仆人,袅袅可以多干点。”
柳慈音拍了拍袅袅的手背,上前一步,开口道,“这个人我买了。”
“你知道我们是谁?”那婆子手上的马鞭一顿,瞥了一眼柳慈音。
“知道。”柳慈音点点头,知道又怎么样,和江家不可能和平共处。
那婆子看了一眼旁边另一个婆子,两人低声说了几句,打了个手势,一人驱散了看众,一人朗声道,“你非要买?”
柳慈音又点点头。
另一婆子突然走过来大叫一声,“你买就买,怎么还打人,还要上官府告我们,那陆通判是你未婚夫婿就可如此嚣张?我们主家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一把将那少年连着奴隶契书推向柳慈音,柳慈音看着踉踉跄跄的少年急忙扶住。
到这柳慈音哪还有不明白的,这两婆子怕是也烦了这活,想将其推出去,只是连连几日未曾有人敢招惹江家,出现了柳慈音这个不怕死的,便急忙想着脱手。
左右她也不亏,白得了个人,见此人晕了过去,也没了心思闲逛,让袅袅租借了辆牛车将人拉了回去。
那两婆子见柳慈音已走远,才从转角处探出头来。
“和主家怎么回话,你知道了?”
“你确定这人就是柳慈音?不会害了人家?”
“我确定,她父亲欠江家钱,我跟着郎君去过几次,见过,还有前几日我路过,亲眼看着知府带着人上门提亲,左右她和江家有仇,家里又有个能顶事儿的,推给她最合适不过。”
“算了算了,可怜别人不如可怜自己,回去禀了老爷,说柳家小娘子仗着与知府有关,强行带走了人便是。”
说着两人转身准备离开。
柳慈音和袅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抬回房间,又找了吴叔过来简单地清理了伤口。
眼见日落西山,天色渐暗,留着袅袅照顾刚醒过来的少年,柳慈音去了厨房准备做饭。
见着厨房空旷的样子,柳慈音不由得思索起赚钱事宜,如今债务是还清了,但剩下的余钱不过46两,生活绰绰有余但开酒楼这点钱远远不够。
思来想去柳慈音还是决定从早餐摊开始,初步定下的早餐糯米饭团、金包银、再配一碗热汤面刚好。
柳慈音飞快将鱼宰杀,去大骨,鱼肉用刀背砸成泥,挑去筋,再用刀剁一遍。
鱼肉剁得差不多了,便开始揉,柳慈音将鱼肉一遍一遍揉开,揉开后又将鱼肉里的小鱼刺、鱼皮挑出来。
“阿姊,我回来啦!”柳常念人还没见着,声音便从老远的地方传来。
柳慈音因揉着面走不开,只得喊道,“阿姊做晚膳呢,你看会书,等会就吃面了。”
柳常念听见鱼肉两字突然感觉腹部难受,虽然阿姊做饭很好吃,但是他真的已经吃了好几天的鱼肉了。
“阿姊能不能不吃鱼啊。”
柳慈音抬头便看见柳常念已经快步跑到灶台前,耷拉着小脸,柳慈音想了想,确实这几日鱼吃得太多了。
“阿念,鱼便宜,明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