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脑袋,自上而下打量他:“安载初,你是好人吗?”
“当然。”
“那你为什么——”华瑛顿了下,“对我那么坏?”
“公主,讲点道理好么?”安载初举起她的罪证,“昨晚莫名其妙被欺负的人是我耶。”
华瑛不管:“就是坏人,大坏蛋!”
安载初闭上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气后,睁开:“好,我是大坏蛋,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吗?”
“你为什么想知道?”
“因为见你神色异常,以为你担心此事。”安载初认真说,“如果公主想帮助灾民,不才,我有一个想法。”
“你说。”
“豫州水患严重,今年庄稼定然颗粒无收,朝廷赈灾款又被层层克扣,难民得不到粮食,定会四处逃难以求得一线生机。但是难民多,而各地官府不一定会接收,所以我寻思公主不是有块封地宣阳吗,那里离豫州不算远,如果能够广开城门,开仓赈粮,空出一片地搭棚给他们暂时一个安身之所,情况应该会好很多。”
他仰着头,眼睛清亮,声音徐徐,一如华瑛当日在太和殿所见的那个神采飞扬,书生意气,眼里有光的少年。
“公主觉得如何?”安载初有些忐忑,他不确定华瑛是否能够听进去,而且就算赞同他的想法,宣阳却不是她一个人的封地。
岂料华瑛若有所思点点头:“我去找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