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的胸膛回荡,久久不息。
“他第一次离开你的时候,在火车站,特别想抱你一下。”
“那为什么没抱?”
“他怂得厉害。”
“这不是更能证明他纯情了么?”
荀钰嗤之以鼻:“那我给你讲讲他怎么开窍的。”
余照刚想问什么叫开窍,就被他的话惊得咽了回去。
她爬起来,趴在荀钰胸口,看他像是说别人的事儿似的。
“他白天看你吃雪糕,牌子记不清了,晚上梦到只有你和他的浴室,瓷砖墙上结着水蒸气化成的水珠,除了他放在瓷砖上的手,什么也看不见,到处都是雾,水珠连成线,沿着他的手指向下流....”
余照手动闭麦:“住嘴。”
他含含糊糊地继续说什么,但都被余照的掌心堵了回去。
看他老实了,余照才放下手,期期艾艾:“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你以前问过。”他很有求生欲的在余照拳头到来之前继续开口,“军训的时候,你跟顾江帆聊天,说话声音特别好听,感觉你特别可爱。”
“诶?江帆现在在哪儿?”
“她大学去别的省读书,之后....”似乎很难说。
余照不敢相信:“我们没有联系吗?”
看着荀钰的神情,她的心一点点冷下来,原来她不止失去了时间,也失去了好朋友,与她约定做一辈子好朋友的那天犹在眼前,对她来说还是新鲜记忆。
“不知道你们俩出了什么矛盾,大学的时候,就没再见你提起她了。”
“那王梓呢,王梓在干什么?”
“他在昌平街派出所,当户籍警。”
余照有些冷,趴好的同时,荀钰配合地掖被子,不留一点缝隙,两个人在暖意融融的被子里继续说废话。
“那时候一心想出门看世界的王梓是真心的,现在走爸妈老路的王梓也未必是生活所迫,只是同一个人处于不同时间,做出的不同选择罢了。”
久久无话。
余照缓慢闭眼,提醒他:“你还没说完呢,喜欢我的心路历程。”
荀钰低头瞧她的神色,了然拍背哄睡,声音在这寂静夜里磁性温柔。
“军训的时候你很可爱。”
“兜里总有零食,偷偷吃糖,脸鼓起来像个小仓鼠。”
“第一次离开你的时候,我只是舍不得,只是喜欢你。”
“但是第二次离开你,我...我发觉我讨厌那样的日子,我想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见不到你的日子很难熬,有时候我干脆想,什么都不要了,立刻逃跑,只要能在你身边待着就行。”
余照捕捉到关键词,纳闷起来:“第二次离开我?”
闹钟一响,荀钰利落起身去端水拿药,余照接过来苦涩药片往嘴里一扔,伴随着痛苦面具咽下去。
“第二次离开我是什么时候?”她将杯子递回荀钰的手里。
“圆圆。”
这亲昵的称呼让她全身一震。
“过去的都过去了。”
他还跟以前一样,不愿意俯视着余照说话。
于是蹲在床边,看长发柔顺散落在两侧,带着丝易碎脆弱感的余照,一如既往秀美漂亮。
“你失去记忆让我很难受,我只能安慰自己,有些东西没必要一直背负,忘记也算好。”
他凄凉地笑一下:“反正我很不要脸,不管跟你分开多少次,我都会想尽办法来缠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