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的注意,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只想避开她跟盛立业面对面的场景。
满心只剩逃跑,顾不上陈欣雨,他捂住余照的脸,把她半拖半抱地往外拽,她还想扭头看看陈欣雨跟没跟上来。
“怎么了?”
盛寻尽量用自己挡着她,手越来越使劲:“别说话,我等会儿跟你解释。”
余照看出他的不安,配合的被他抱出店门,塞进车前座,再次问:“怎么了?”
干燥温暖的手来握他不停颤抖的手,陈欣雨跟着钻进后座,还捏着没吃完的半个汉堡,也是同样的纳闷。
“啥事儿这么着急?”
盛寻后怕地把余照搂回怀里,在她肩膀上闭眼平复几秒心情,才将后背紧紧贴住驾驶座,示意她们俩往里看。
盛立业现在就扶着余照她们坐的那张桌子。
旁边桌是两个小女孩,盛立业一瘸一拐地走到旁边,笑眯眯地拍拍其中一个的肩膀,在对方抬头时向她展示卡片。
两个女孩神色里满是尴尬对视一眼,掏出手机扫了他迫不及待递上的收款码。
他用手语向女孩表示感谢,随后踉踉跄跄地走向下一个目标。
陈欣雨疑惑:“这人谁啊?他拿着收款码干啥?”
余照语速缓慢:“他是不是装聋哑人骗捐款?我看他嘴都没动,一直用手点别人。”
盛寻犹如惊弓之鸟,即使是倒车,也不安地左看右看,生怕盛立业那张脸会突然出现在车窗外,路上,陈欣雨听完了余照的介绍,直抒胸臆。
“这人还没死!”
是啊,盛寻握紧方向盘,手心微痒,怎么还不死啊,阴魂不散,不是应该在清河养孩子吗?怎么会这副模样出现在汇江。
“盛寻,要是不舒服就停在路边。”
他瞄一眼余照,她极力微笑,可手却紧紧抓着包带,显然她也在后怕,他们都在恐惧,恐惧被再次报复。
他摇头示意自己还可以。
盛立业到底在干什么他不得而知,对于盛寻来说,这事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随时都要落下来用冷锋切断他的幸福生活,于是他借着夜色一遍又一遍去吮余照的嘴角,汲取她的温度,感受她还在自己怀里的实感,注视她安睡。
更深夜阑,他轻轻抽出胳膊把余照托到枕头上,看她皱眉头似乎要醒,立刻掖掖被子安抚两下,蹑手蹑脚拉开卫生间的门。
空气憋闷,盛寻握紧手机倚在洗手池边缘,被冷冷瓷砖传递来的温度冰得心底发凉,他迫切需要做点什么实际的事情来应对、来克服他的恐惧。
睡眼惺忪的余照是几秒后打开门钻进来的,他立刻放下手机,将睡衣单薄的余照拢在怀里。
“上厕所?”
她摇摇头,在橙黄的暖光下半睁着眼睛,仰脸问他:“你睡不着吗?”
“有一点。”
听到这,余照踮脚想要亲亲他。
她搭在眼睑的浓密睫毛像是柔软小刷子,看她嘟起来的浅淡嘴唇,还有一点点唇内侧的软肉,盛寻逗她玩,就是不配合低头,被瞪眼的余照愤怒地拍了下肩膀才笑着张开嘴含住她,然后就被嫌弃地推开了。
她梦呓一般,搂着他的腰。
“别怕,盛寻,汇江这么大,总不会一直遇见他,咱们小心点就行了。”
说着话似乎要站着睡着,有根无形的线扯着她,歪歪斜斜的全身重量都靠在他身上,盛寻好笑地把余照抱到洗漱台上,用自己的手垫在她腿下以防她被冰到。
余照在他两个胳膊之间浅浅打了个哈欠,挠挠脖子,只这几下,白皙的脖子就留下几道抓痕,咕哝着:“草莓都不跑酷了,快睡觉。”
他胳膊收紧点,弯腰与余照的视线齐平,与余照因为太困而宕机的表情对比,他称得上是两眼放光,蹭蹭她的鼻尖,故意讲:“睡觉多浪费人生。”
余照屈起手指抵住太阳穴,尽力睁开眼睛。
“闲不住找个夜班上吧,夜猫子哥。”
他噗呲一下笑出来,那些不由自主的恐惧幻想,那些臆想出来的最糟糕情况,都在此刻的真实下骤然消散,不堪一击,于是他亲亲余照的额头,把她拦腰抱回房间里。
“睡觉,明天还上班呢,余会计。”
听到这个称呼,她气哼哼地翻个身:“我讨厌上班,讨厌实习。”
但朝阳还是会照常升起,余照也依旧在闹钟响了的那一刻用被子挡住脸逃避,盛寻关掉闹钟,捏捏她的肩帮她开机。
“再睡十分钟吧,今天我送你上班,不用坐公交。”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