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王朝那么多官儿,让她猜中是不可能了。
可这个半残废的系统,不猜中估计不会给赏金。
既如此,那就把可能的官职一个个列出,一股脑儿全给贴上小报!
就这么办。
总有一个能对上号的!
嗯......
不过,这到底不是正儿八经的新闻......
穆音想了下,在纸上写下:
#锦衣卫办差突遭陷阱身陷囹圄#
#通威将军抵御南疆遭蛇咬#
#兵部郎中暗中调查军营反腐被困#
......
......
她一口气写了7、8条,看了眼,琢磨下,又郑重落笔:
“以上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写完,她鄙夷了下自己。好好的打假记者,报道黑暗的前线战士,落得个编故事的小骗子了。
无论成不成,只此一次。
穆音刚用这样的决心安慰自己,就听到楼下穆大喊:“大少爷、大少爷,不好了!”
她探出脑袋,寻找穆大的身影。就见大哥穆思清从旁侧的楼跑出来,在院子里截住穆大。
穆思清:“慢慢说。”
穆大比划着,身后还跟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宜春院、宜春院这个小姑娘来报信,说、说......”他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扶着膝盖,好不容易才憋出来一句:“二少爷正和三皇子叫板,大庭广众之下,硬拦着三皇子,不让办差。宜春院的漾妈妈赶紧让人来这儿报个信。”
穆思清声音高扬上去:“什么?和三皇子叫板?他不要命了?!”
“穆四,备车。”
穆音立即打开房门,蹬蹬蹬跑下楼,抓着大哥:“我、也去。”
穆思清一时愣住:“小妹,你......果真能说话了?”
虽然声音略有沙哑,但显然是能正常发声了。
昨日小妹突然失踪,急坏了一家子人。报了官,没多久,晚上小妹自己回来了。但看着灰尘仆仆、形容憔悴,还没等家里人问什么,她就一头倒下睡着了。
今日谁都不敢去打扰她休息。没想,穆大一嚷嚷,把她嚷出来了。
穆音点点头,又重复一遍:“我也去。”
二哥虽有些纨绔,还有些抠门,但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他既已知三皇子身份,还与之发生如此重大的冲突,定有其不得已的缘由。
她不能让昔日发生在穆家的悲剧,再次上演。
这个节骨眼上,穆思清没有多加追问,点点头,与穆音一起出了门。
穆思清拼命催着马夫,花了平时一半的时辰,就赶到了宜春院。
下了马车,就见两队衙门捕快,早将宜春院大门层层围住。
穆思清一边往前走、一边抱拳:“各位大人,还请行个方便。”
队伍领头的,正是昔日打过交道的乔捕头。
他一伸手,将穆思清两人拦下:“止步。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穆思清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数额不算小。他直接塞入乔捕头手中:“昔日龃龉,皆是我的过错。还请乔捕头网开一面。”
乔捕头瞧了眼银票数额,塞回去:“今日不同往日,没这个福分享用你的孝敬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大街一侧,飞过来一个蒙面身影。那人身量颇高,从不知哪个墙头一掠而下,站在宜春院门口。
这举动立即引起守卫的惊觉。乔捕头一马当先冲着蒙面人跑去。
蒙面人回身和他交手,打了几个回合,其余守卫齐齐跟上。蒙面人却并不恋战,且战且退。
他一搅局,门口守卫立即有所松动。
穆思清一拽穆音,见缝插针闯进了宜春院。
进了宜春院大门,是个布满了绸缎和灯笼的院子。迎来客往,都在这儿逗留。可如今这儿一个人影儿都没有,全都聚集在院子后的前厅里。
进了前厅,穆音一下被这里的美轮美奂所惊到。不过,这种美与穆府完全不同。若说穆府是一个端庄的大家闺秀,宜春院则是个艳丽的美娇娘。
玉雕的栏杆、镂花的屏风,到处铺满了粉嫩颜色的窗缦、门帘,再加上站着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只让人觉得撞入了再美好不过的温柔乡。
不过,他们刚刚踏入前厅,两柄刀在眼前一横,侍卫拦住了去路。
穆音垫着脚往里瞅,就见她那个傻二哥正明目张胆揪着三皇子的衣袖,试图阻挠他离开。身旁站着姜大人、邬大人等衙门一干官员,还有十来个宜春院穿红戴绿的姑娘。
此时,花落迟的眼中已经要喷出火来:“我说最后一次,放手!”
穆思澜丝毫不让:“青菊根本没有不敬犯上,你凭什么抓她?”
花落迟冷笑一声:“本王行事,何时还要向你交代。更何况,你如今的不敬犯上,可是人人都看在眼里。你如此怜香惜玉,不如陪她一起去地牢?”
穆思澜:“好。既如此,就遵照三皇子所言。”
他放开花落迟衣袖,迈出一步,坚定地站在一旁的青菊姑娘身边。
穆音不由皱起眉头,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