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热度一点点淹没,每一寸神经都在江昊提供的温暖中缴械投降。
木年心脏突突狂跳,“扑通扑通”的声音在宁静的上午是如此明显。
她发窘地垂下头,猝然发现那“扑通扑通”的声音不单存在于她的胸腔,她一个人的心跳声不会如此密集。
“木木。”江昊抵着她额头,手臂扣在她后背,牢牢地抱着她,“木木,搬回主卧吧。”
仿佛有暖风拂过,带着草木的清香,一缕缕地吹散了她的不安与局促。
这是她从小就认识的江昊,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找到她,会在她最需要陪伴时放弃比赛来找她。
她可以相信他吧?
应该可以的,如果他都不可信,那这世上大抵也没有她信赖的人了。
木年慢慢抬起头,与江昊对视。她张了张口,努力微笑,但不太成功。
她靠近江昊,久违地放肆汲取江昊身上温度。
江昊的怀抱宽阔结实,心跳声强劲有力。平常的午后被添加了温馨的元素,时光萦绕着他们俩,点染下一笔笔难得的安宁。他低头轻吻她额头,往下到眼睛,最后吻在唇角。
“木木,”他喊她的名字,“别犹豫了,回主卧吧。”
木年心里酸酸的,眼眶热热的。管她算什么呢?她有江昊这个态度就够了。
她勾着江昊脖颈小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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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昊抱着她去客卧,监督并帮她把东西搬回主卧。
木桩闹钟终于又跟小老虎闹钟隔床相望,木年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滋味。她站着发了会儿呆,江昊从后面抱着她,察觉到她身上浮起一层细密的疙瘩,江昊低头问:“怎么了木木,是不是冷?”
“昨晚……”他进一步解释,“我随便拿的T恤,四月末穿这点儿在家还是少,我去给你拿条裤子。”
“不用,”木年喊住江昊。
木年撇过头不自然地说:“我自己去拿就行,你不知道衣服放在哪儿。”
“那,饿了吗?楼下有早餐。”
“早餐?”木年震惊转回头,“你做的?”
“我做的,”江昊摸摸鼻子,朴实地道,“就粥和鸡蛋,别对我抱太大期待啊。”
木年忍不住笑。
江昊被她笑得不好意思,抱起她下楼,“没煮多少,不知道够不够,你再看看。”
餐厅一片明媚,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米香,没有糊味儿,应该是煮成了。
江昊抱她到厨房电饭锅前,腾出一只手按开锅盖。
“唔……好像失败了。”
“也不算,”木年笑的眼睛弯弯,“再加点儿水就行。”
“是吗?”江昊抬眼看她,眼睛亮的像刚为主人干完活摇尾巴求表扬的小狗。
不对,是大狗,大狗中的大狗,超巨型犬那种。木年在心里默默想。
“是的,”木年说,“辛苦咱们江队,一大早起来做早餐。”
“木木。”江昊听出她话中的调侃,也不反驳,直接堵住她的嘴。
到木年上不来气,才诚恳地说:“其实我晨跑的时候想过去基地打两份早饭,但怕你不好意思……”
“晨跑?”
“自然醒了,索性就起来跑步。”江昊说,“路过基地,许大爷正在那练太极,他还让我进去吃饭来着。”
“怎么没进去呢?”
“都知道我习惯在家吃饭,一进休赛期就去基地食堂打包双人份早餐……”
木年:“……”
刚要说话,猛地反应过来另一件事,在心里盘旋几圈,木年不经意地以看江昊心跳和压力为由摘下他的运动手表。
木年实则是要查江昊昨晚实际睡觉时长。江昊的自然醒,大概是早上六点半左右。但昨晚他俩应该折腾到很晚才对……按理说打完一场超级激烈的比赛、参加了一场庆功宴、回家还折腾那么长时间,他应该秒睡才对吧?就算不秒睡,他也不至于自然醒到睡不着起来晨跑吧。
然而江昊昨晚洗了澡之后没戴手表。
江昊抽走手表,滑动两下屏幕,挑眉问木年:“看我睡眠干什么?想知道我们昨晚几点才睡?”
木年大窘,脱口道:“顺便看看。”
话才出口,木年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她的心思瞒不过江昊。
江昊睡眠轻,只要身边有人就睡不好;木年很在意这件事,所以搬到客卧。这事儿俩人也没刻意商量,就是不知不觉演变成这样,木年理解为是夫妻同居后的磨合与适应。
江昊提出让她回主卧,就已经是不在乎她是不是会影响他休息的态度,她还要查江昊睡眠……
木年忐忑看江昊,紧贴彼此的距离令他们的表情无处遁形,木年抿唇等江昊的答案,忽然又意识到——昨晚刚输总决赛,就算没有她,江昊也很难睡好。
江昊眉间抖了抖,把她放在岛台上,浅浅亲吻她嘴角。
又回到江昊俯视她的视角,木年低下头,盯着江昊衣服上某个点发呆。
江昊叹息:“好吧,昨晚我确实没怎么睡。”
木年心往下沉,果然是影响江昊了。她打定主意都回客卧,江昊累了一个赛季,好不容易到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