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便立即跪下请罪:“公主息怒,都是奴婢管束不力,酿成大错,甘愿受罚!只是祭祀器物皆是成套开了光的祥瑞之物,奴婢唯恐擅自更换扰乱了祭祀大典,便来禀报……奴婢无能,请陛下、公主治罪!”
“呵,马远,当初可是你大言不惭地跟本公主磕头起誓,说自己定能将宫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让国主与本公主无后顾之忧。”昭阳公主向后一靠,倚在大迎枕上,脸色十分不悦,“怎么,这才几年过去,你就觉得力不从心了?管不好这宫务了?”
玉龙看着姑母大发雷霆,与珊珊对视一眼,都默契地不敢插嘴,心下有些同情跪在地上的马远,他来的时机不巧,正撞枪口上了,只得倒霉地做一回姑母的出气筒了。
眼看公主脾气发得差不多,气也该顺了,马远赔罪的话也说了一箩筐,玉龙终于忍不住,谨慎开口劝道:“动怒伤身,姑母且消消气。祭祀之事非同小可,马内侍向来谨慎,上禀也是理所当然……”
他放下书册,抬手示意马远起身,又对珊珊道:“珊珊,你去查看一下,另寻一套器具换上吧。”
珊珊点头,笑着挽上公主手臂,安抚道:“公主快别气了,本就是小事一桩,底下人犯了错,心里慌张才胡乱地把事情报上了来。我这便去料理清楚,很快就回来,届时我还缠着公主与我讲宁王的风流故事!”
这俏皮话终于让公主脸上又现了笑意,她没好气地伸手虚点了点二人,“你们呀,就知道一唱一和地替底下人开脱,反倒显得我是个恶人了!似你们这般宽和的,宫人犯了错也不知责罚,那宫务还不乱了套!”
玉龙连忙低头受教,珊珊亦是连连点头,直道自己定会将打碎器具的宫人严加惩处,这才让公主放心下来。
见着昭阳公主终于将此事揭过,珊珊放下心来,起身敛衽微微一福,便带着劫后余生的马内侍朝太福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