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公主,不仅是手里握着军权的皇室血脉,背后更是站着镇北侯与南海侯。
然而即便如今傅氏一门仍如日中天,她萧陵真重权在握,但她宁愿自己没来到这世上,母亲也不至于郁郁而终。
而如今,想参加科考的世家小姐,急需助力的皇子……这与当年何其相似!萧陵真心里冷笑,若是萧陵肃当真敢强娶,她倒不介意帮忙把这件事透漏给皇帝,到时不知皇帝作何感想呢。
半个月后傍晚,萧陵真等人已行至京城六十里处的驿站。
天色渐暗,吹过的风也夹杂着深秋的寒意。众人下马,驿站门口的小厮立马接过缰绳,牵到一边去了。萧陵真走进院子,呵了一口白气,朝一旁的傅钰宁感叹道:“骑了半个月的马,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
傅钰宁笑笑:“怕什么,有我在,散架了也能拼起来。”
萧陵真哼道:“是啊是啊,神医嘛。”
两个人正说着,一个小厮走了过来,低头拱手行礼道:“问三殿下安。请问殿下是先用膳还是先歇息一会儿?”
萧陵真瞧了瞧这小厮,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先歇一会儿,晚膳一个时辰后送到我房中便可。”
小厮答了声“是”,便退下了。
萧陵真见傅钰宁一脸严肃地看着小厮离去的方向,轻轻笑了,低声说道:“你也发现了?”
傅钰宁皱着眉看了看萧陵真,刚想说什么,萧陵真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两人进屋后再说,又向身后的小士兵耳语了几句,那小兵听完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两人进了屋,傅钰宁关上房门。此刻门外有士兵把守,并不用担心有人偷听。她坐到桌前,向一旁的萧陵真说道:“那小厮看着倒面熟。”
萧陵真有些口渴,却不看桌上摆放的茶水,而是拿起水袋喝了一口,道:“从平州便先于我们到驿站,倒是为难他了。”
傅钰宁眼中划过怒意,冷冷道:“还没进京城呢,就这般算计起来了。这些人不会针对外敌,对付起自己人倒是有一套。”
萧陵真笑了:“我可当不起他们的自己人。而且……”她想了想,又道:“时间不对。”
北部被夜袭前,与大周战事十分胶着。即便是太子薨逝,作为主帅的萧陵真也不可能在如此紧要关头回京奔丧。在夜袭成功后,萧陵真才让传信使往京城中送信。而且算来,传信使应当昨晚方至御前。然而,萧陵真在两天前就已经见过那小厮了。
傅钰宁闻言,思索道:“是啊。在传信使到达京中之前,这小厮就已经在我们身边晃悠了。”
萧陵真神色懒懒,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那么,就是另外有人向京城传递消息。现在军中已经有内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