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答应她回去睡觉了,徐淡州依旧忙到深夜才抱着在他卧室熟睡的人回他的私人别院。
一上车,尤睡睡就醒了。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整理了一下思绪。
“徐总~”
“嗯?”徐淡州微微低头,俯视着怀中的人。
黑乎乎的车里,他看见她那双流光的眼睛,朝他投去安慰的意味。
“几点了?”
“12点多。”
这下轮到尤睡睡不说话了,她在黑暗中静静的看着他。
许久,她认认真真的说了句,“熬夜会变丑,你要是变丑了我可就移情别恋了啊。”
“……”
徐淡州掐着她腰肢的手加重了一些力,“移哪恋谁?”
小狐狸沉默着,软软“哼”了一声。
次日早上,众人在徐家墓园一同于徐老爷子做最后的道别。
商界鼎鼎有名的大亨全部都来了,尤睡睡默默的垂着头,她的目光只停留在忙着招呼人的徐淡州身上。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许多人来,并不是真的为了徐老爷子的葬礼而来,而是为了来巴结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徐淡州的。
徐淡州自然没给人好脸色,一副事不关己,无所谓的表情,很淡。
尤睡睡看见了徐泮,他站在徐老爷子的墓碑很近的地方,脸色沉重无比。
徐泮抬头就看见尤睡睡的目光,两人相视了一秒,徐泮朝她点了点头,礼貌打招呼。
尤睡睡投去安慰的目光,徐泮如数接收。
收回视线,再去看徐淡州的时候,刚刚站在那处的人已经不见了。
身边一道人影走近,是徐泮。
“嫂子。”徐泮开口,他脸上已经没有刚刚那副悲伤。“爷爷有东西留给你。”
“留给我?”
尤睡睡是十分惊异的,她微愣,看着比她高一个头的男生。
“等回老宅,我拿给你。”
晚上,尤睡睡抱着一个沉沉的首饰盒从老宅出来,上了车。
车内,徐淡州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她把这个烫手山芋安放好,然后跟司机说开车吧。
车缓缓的行驶,尤睡睡伸手摸了摸身边人的脸,就短短几天,感觉他瘦了好多。下巴还有淡淡的胡渣冒出来。
“心疼死我了。”她边摸边小声嘀咕,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他的锁节。
随即靠在他身上小憩。
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被抱在一个熟悉的怀里,睁眼就看见徐淡州的俊秀的下巴。
“那个……首饰盒……”尤睡睡突然开口,那个昂贵的她碰都不敢碰的东西,可不能落在车上给遗忘。
“已经让人拿进去了。”徐淡州看了她一眼,问道,“看了吗?喜不喜欢?”
“太贵重了,给我我也不敢戴呀。”她所有所思的蹙眉,“锁保险箱我都怕它被人惦记。”
那是一直帝王绿的顶级翡翠手镯,仅打开看了一眼,她就知道那镯子有多贵。
徐泮说是奶奶嫁爷爷时候,爷爷送给奶奶的彩礼之一。
“锁保险柜做什么。”
尤睡睡正想说什么,听到他说。
“你放心,没人敢对这镯子起心思。”
尤睡睡出席徐老爷子葬礼的事儿被记者拍到,在网络上挂了热搜,人云亦云。
公司和钟蓓商量后,一致决定沉默。
当事人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事,热搜很快就下去了。
两日后。
尤睡睡去秦希家中浅聊了一会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平时这个时候仆人都已经在别院的屋内休息了,今日别墅却灯火通明。
门口有一辆陌生的商务车停泊着,看来是有客人。
进门,阿姨在厨房切果盘。
尤睡睡没打扰,朝二楼卧室走去。
路过书房时,听到了屋内有人在谈话。话语隐隐传出,流入她的耳中。
“徐老爷子逝世,现在掌握徐家家业的你是多少人的眼中钉,你可知晓?”
“曲家那小女儿回来了,若我没记错,你两可是从小就被两位老爷子亲自指婚的。”
“你现在独居高位,最重要的是定下徐家未来主母,可有中意的人选?”
“不急。”徐淡州幽幽的说了两个字。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尤睡睡不动声色的开门进了卧室。
书房内的对话还在继续。
“前几日在老宅遇见的那个女子是?”
徐淡州嘴角浅浅上扬,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徐家未来的主母。”
此话一出,坐在对面的人正襟危坐,若不是他提前查过那女明星的背景,今天自然也不敢问。
他紧皱着眉梢,瞧着对面神色如常的青年。
“当真?”
“有何不可?”刚刚提到那女子时,徐淡州脸上还有些柔和,现在已经淡下。眼神如入利落的刮刀,朝他撇了一眼。
年长者端起热茶,摆在嘴边掩住此刻的情绪,“甚好甚好。”
卧室内。
尤睡睡已经呆坐在地上许久。
父亲说的话和今日她的所闻如出一辙。
她回忆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