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因为工作,尤睡睡本就订好了第二天的机票回清宜。这事恰好也给她逃离京市免了说辞。
徐淡州亲自开车送她去机场,连同那个镯子,一大早就被他捏着手腕戴在了她手腕上。
戴着半个亿手镯的人一路上心惊胆战,生怕这块玉被磕了碰了。
可能是因为徐家的势力,连同飞机通道都私密性极高。
纵然身边有几位保镖和任乔在,徐淡州当着他们的面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好好戴着。”他拉着她的手腕轻轻摩挲了几下。
尤睡睡在他柔情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徐家近期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处理,等忙完就去找你。”他低声与她交待,她只是安静又乖巧的点头,应着声。
与以往两人要分别时全然不同。
“说句话。”他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
平时聒噪的人儿突然安静乖巧,他觉得很不对劲。
“说什么?”尤睡睡那双狐狸眼此刻有些暗淡无光,静静的盯着他看。
“说,你喜欢我。”
尤睡睡轻抿了嘴角,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面前的人微弯着腰,朝她俯身,在等她开口。
“阿池。”
“我喜欢你。”
*
尤睡睡抵达清宜的时候,徐淡州还在飞往俄罗斯的飞机上。
她编辑了一条讯息,删删改改,最后还是没发出去,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还有点懵。
昨天尤睡睡一回到家就把镯子摘了下来,连同之前那些昂贵的首饰一同塞进了保险箱。
看着阳台那盆茁壮的仙人球,阳光明媚,洋洋洒洒的落在阳台的每一个角落上。
出门给它喷了点水。
那条未发出的消息,被她重新点开,她细细的把每一个字都瞧了几遍。确认无误后,发了出去。
下午,她坐在客厅看剧本,收到了徐淡州的消息。
徐淡州:我们当面说
连句话都没加。
尤睡睡叹了口气,果然。
俄罗斯航空局的特邀会议,徐淡州一连听了一上午的会。
手边私人手机突然响起,备注是一只橙色的狐狸。
他不急不缓的拿起手机查看,仅仅几十字,他端着手机看了五分钟。
脸色骤然变得阴冷。
任乔站在不远处发现了此刻某人的脸色变化,眉眼惊异。要知道,现在可是全球的媒体在国家媒体直播。
手机似乎被看出了一个黑色的大洞。
任乔好奇极了,是什么样的消息,会让徐淡州脸色骤变。
小狐狸:这几个月的相处,我发现我们两个并很合适。你借给我三百万还有那张卡,我放在卧室衣帽间了。其余的那些首饰,你可以托人来我公寓取。徐淡州,我们分开吧。
深夜,在卧室衣帽间内,徐淡州看见了一张熟悉的卡片。
他捏起那张卡片,在手中来回看了一遍。
突然,卡片被他折断,被随意丢在垃圾桶内。
为何她突然会这样说。
烦躁和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推开卧室的阳台门,站在冷风中回忆几日前与她交谈的种种场景。
未果。
他给任乔发了消息,明天晚上的私人飞机去清宜。
再晚点,他怕小狐狸跑了。
深夜,徐淡州约了几个朋友出门喝酒,太稀奇了。
这人除了工作,几乎没什么时间和他们出来喝酒,况且这次是深夜,就挺突然的。
三人前后脚到私人会所,徐淡州已经坐在包间内,指尖夹着一枚正燃烧的烟。
面前的烟缸内已经躺着许多烟蒂。
活久见。
华彦瞥了眼某人,笑了。
“你最近怎么在京市?”曲珂奚揉了揉下巴,淡淡的看着华彦。
“来处理点事。”华彦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沾了一点在舌尖。
李珪捏着烟,肆意的坐在沙发上含在嘴里吸了一口,“听说你妹妹回来了?”
他说的妹妹,是曲珂奚的亲妹妹,曲家的小女儿,曲嵌。
传闻中,和徐淡州有婚约的那个女子。
“阿州深夜喊我出来,我不来晚上都睡不着觉。”李珪嘴角的笑意渐浓,“所以是什么事?”
曲珂奚点头,知道李珪说的意思,“那婚约早就作废了。”
“曲嵌有没有继续出国深造的想法?”徐淡州突然开口,嘴角微勾,有些邪魅,眼神暗暗的。
就是因为太懂他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了,几人很快就懂了。
“你tm什么意思?”曲珂奚声音略高了一度。
“婚姻作废的事已经数年了,最近我经常听人将这事频频提起。”徐淡州顿了顿,轻瞥了眼曲珂奚,“是谁的意思呢?”
京圈里的人都知道,徐老爷子一去世,徐淡州的婚姻就被提上日程,这时候攀上徐家,是最好的机遇。
曲珂奚当然知道,曲嵌这次回国,是自己的母亲喊回来的。
家里人什么意思,他自然清楚极了。
徐淡州今日行为怪异,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