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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约定好的日子,亚久津优纪特地请了天假陪樱井花办理转学手续。已经开学有一段时间了,因为出院手续和樱井家的一些事情耽误了些时间,好在提前和学校报备过,没有耽误入学。樱井花就读国二,她虽然已经十六岁,但病假休学在前,仍然选择从休学的年级开始读。
新学期刚开始没多久,转学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其他班级里面也有些转学生,这倒让樱井花显得不那么特别。
她入学两天,没见到亚久津仁,对方似乎根本没来学校。但好在优纪带过她一遍,樱井花对这个陌生的路线也留有一些印象,以后也能够自己上下学。班里面有热情的学生,但都限于在第一日问了些琐碎的日常问题,问樱井之前来自什么学校、以后好好相处之类的,客套又疏离。直到第三日,才有人跟她多说了些话。
可爱话多的小女生坐在樱井花的旁边,非常体贴地向她介绍了学校里面的一些事情。例如学校小卖部里面哪个面包的味道好吃一点;学校里面哪一个地方风景最好,只是小情侣有点多,要是不介意被秀到也可以到那里去休息;学校的社团如果想参加的话也可以,不过他们是国二,大部分社团也只会招收新生了。
小女生叫嘉田和美,说起来没完没了,等樱井花静静地听了半天,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的嘴,小声观察樱井花的表情:“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樱井花眯眼笑道:“怎么会呢,你愿意跟我说这些我可高兴了。”
嘉田和美于是笑得更开心了,她上来搂住樱井花的脖子,两个人亲昵起来。
学校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同,樱井花因病休学了一年多,如今再感受到校园生活,仿佛一条马上要渴死的鱼被扔进了水里面,连带着让她整个人都看起来有活力了不少——这话是嘉田和美说的。两个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嘉田和美无意识地嘀咕着,说当初以为小花不好相处,所以才犹豫了好几天才主动搭话。
嘉田和美在班里面人缘很好,几乎是和谁都能说上两句话。
樱井花好奇:“为什么这么说?”
嘉田和美思索了一下,这么描述道:“就是感觉……不好靠近的样子,”说完,她像是怕樱井花生气,放下自己的便当盒,凑过来跟樱井花撒娇,“不过我现在知道啦,小花人最好啦,我每次说那么多话也就你能忍得下去,换其他人肯定就嫌我啰嗦了。”
樱井花:……你的行为可不像是你说的那样。
嘉田和美小心翼翼的态度似乎是再从各个方面印证樱井花看起来确实不太容易接触,樱井花平日里尽心尽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礼貌温和的、不会给人找麻烦的类型,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人觉得生疏。
第四天的时候,樱井花才在学校里面见到了亚久津仁。
入学一周多了,他们在学校根本没有交集,晚上也是因为优纪才在饭桌上一起吃饭。优纪很会料理,普通的食材在她的手里也有令人惊艳的味道,每次樱井花夸赞她的时候,亚久津优纪总是非常高兴的样子,那张漂亮的脸眉眼弯弯,说阿仁就从来不夸她。
樱井花:……
樱井花觉得不回话不礼貌:“直白地表达心意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呢。”
亚久津仁发出的不屑声莫名地令樱井花坐如针毡。
除此之外,在樱井花暂住的家中,最多就是两扇紧闭的房门对着。偶尔优纪需要换班值夜,他们要自己解决晚饭,亚久津仁会回来得很晚,但总在优纪回来之前。在桌子前面做作业的樱井花总能听到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后,过了一段时间,才是优纪小姐轻快活跃的音调,说从咖啡店里面带了蛋糕回来,喊他们出来吃。
早起上学的电车两个人站在不同的车厢——这几天下来也就一天他们是乘坐同一班电车的,剩余的时间,亚久津仁都在光明正大的迟到——亚久津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他经常听音乐,会隔绝外界的一切声音。樱井花不太听歌,只是拿着英文单词看——只能说是看,在颇为嘈杂的早班车里面,她是无法静下心来的。等到了临近放学的时候,亚久津仁有社团活动,樱井花则是在嘉田和美的陪同下熟悉校园。
倘若即使现在有人拿着十足的底气告诉其他人,有人和他们山吹的大魔王住在一起,也不会有人联想到樱井花身上。
当樱井花准备和他说点什么的时候,大多数情况是被无视,偶尔大概是亚久津心情好,多说了几个字,但无论怎么变换用词,意思永远都是:“我可没有闲到和你说话到程度。”
纵使樱井花再怎么百折不挠,到这种情况也是有种挫败感。
她是这么和朋友形容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跟我房东的儿子说话的时候,总有种我在当舔狗的感觉,他发个音给我都是施舍我的。
她在神奈川的朋友发来三个问号:在?看看多帅,能让你当舔狗。
樱井花犹豫了一下,回复:身材挺好的。
朋友:在?真的不给看吗?
真要说起来,亚久津唯一一次主动跟她说话还是因为她在挑选蛋糕的时候对蒙布朗下手了,对方靠在沙发上喊了一声喂,让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