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没有不好的事儿!”
苑壹院儿的老鸨妈妈瞪那小厮一眼,骂他。
“鸢……鸢楼换牌子了!是……是怜娘!”
小厮话落,老鸨手中的算盘也应声落地摔出刺耳声响!
……鸢楼……
自秦卿的牌子换上那刻起,来的人快把鸢楼的门槛儿跨破了!
鸢妈妈笑的合不拢嘴,一边吩咐着底下龟公和小厮多摆桌台,一边数着手里的银票子。
人实在太多,楼子里里外外都是人,多数人没座儿站着也甘愿。
夜渐深,其他小楼子也陆陆续续开了,虽说不比鸢楼和苑壹院儿名气大,可也颇有自家野趣。
毕竟鸢楼的入楼费价格昂贵,也不乏负担不起的只得退而求其次的客人。
几场开头舞曲和其他人的节目调动了氛围,一片糜弥之象。
“铮~”的一声金戈铁马之音陡然如穿云箭一般破云之势而来。
众人被惊醒,再看台上,原本的舞女们早已不知所踪,替而来的已是一樽巨大的苦松树。
随着扬琴的婉转悠扬响起,原本的金戈铁马化为断剑柔肠,情愫千千。
突然那树随之裂开,女子身着□□禅彩衣翩然而出如树精修练化人,她素手攀扶树干,绕着树飞舞萦绕,赤足金铃随着舞步脆响,玉颈白如雪轻绕粗糙的树枝间,纤细腰肢随之扭动,一瞥一笑,更显勾人,台下的人们都屏住呼吸一般看着那台上如仙如妖的一幕幕。
随着曲调逐渐高扬,数条白缎既出,女子足尖轻踏于白缎之上,随着白缎升起,花蝶飞舞其间,那抹彩色也穿飞其间,如九天仙女下凡。
倏然,白缎合拢如花苞,悠扬曲调戛然而止,不待众人疑惑,原本的白缎再次散开,层叠而发,如牡丹红雪争相开放,花蕊中一朵雪莲花苞立于其中,可再细看,那朵“雪莲”竟是人体折叠而成,慢慢的纤细素手作花瓣次第开放,直至整个身子舒展开来,高贵的展现着她的优雅与美丽!
一舞曲毕,秦卿笑着揭露了面上白纱,整个楼子充斥着如雷贯耳般叫好声,人声鼎沸中,秦卿如玉面庞带着一丝醉态般的酡红,更让人谷欠罢不能,她轻盈的行了礼,转而离开。
不少人要扑上台去,鸢妈妈早有准备,一溜儿的花娘如鱼而出挡住了人,又给一旁的龟公使了眼色,龟公心领神会,提了鼓槌上台。
“各位,今儿个是端午,怜娘子舞这一曲是为大家庆贺一番,也是今年例外了,若是看不够的,五千两三楼上座,我们的楚娘子另有节目。”
“怜娘呢?爷要看怜娘!”
龟公一脸笑意,“怜娘子累了得歇歇,我家怜娘子一向喜欢大方不俗的男子。”
言下之意就是你出钱才有机会。
果不其然,这些上了头的人纷纷掏出银子来,龟公笑着拿了收银箱接着,挨个登记上座!
而此时,鸢楼外的对亭上,一抹素白身影暗自离开。
…………
秦卿回了房间,小芩忙迎了上来,伺候她梳洗换衣。
她泡在浴池中,闭眼假寐,等待着惩罚到来。
待小芩替她擦干了发,退下后,烛光微动,再一转眼,一抹如鬼身影到来。
不待秦卿出言,那只白若森骨的手便扼制了她的纤细脖颈,仿佛一瞬便可折了她的命。
随着那手不断地收紧,秦卿脸色逐渐惨白,四肢无力的垂下,如濒死的布偶几乎快毫无生机。
“你胆子越发大了。”
男子俯身冰冷的面颊挨着秦卿的耳后,冷的逼人。
说罢,将秦卿提起从窗边一闪而过,再待秦卿从呼啸冷风中回神时人已置身那熟悉的不见天日的暗室!
身体如坠冰窖般,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秦卿知晓他喝酒了,每每进宫一次便是如此。
今夜……非死即伤。
“看,它们都想你了!”
那双眼眸黑沉如渊,冷冰冰的字里话间带着令人窒息的亲昵,这种情况下,秦卿断不敢挣扎也无力挣扎!
随着一声沉闷的石门开启的声音,暗室下赫然出现一个丈尺高的洞窖,沙沙作响的声音是皮肤与皮肤的摩擦以及那沉闷的吐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