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分手之际,在翡落湾漫无边际无尽等待的那个夜晚,心里头忽然生出些委屈来,凭什么总是她在等着他。
就连现在也是。
她才不想总是这样委屈,这样不争气。
小姑娘撅了撅嘴,忽地下了床,跑进浴室里,打开灯对着镜子瞧了眼里头的自己,而后十分较劲地将胸前领口往一边的肩头扯了扯松,幼稚地收起本就平坦的小腹来再努力地挺了挺胸。
随后用手捧了一小湾水,闭上眼往自己身上胡乱洒了一通。
最后悄悄出了浴室,垫着脚尖蹑手蹑脚来到休息室的门边,将门打开一点点,透过门缝往办公室看,见办公室内已经没有其余外人,只留裴淮之一人安安静静坐在老板椅上。
二话不说壮着胆子就着一身能将男人眼都看直的装扮,堂而皇之地跑出了休息室。
直直来到裴淮之的办公桌前。
男人原本前一秒刚刚扣上钢笔的盖,正想起身往休息室走,哪成想里头那小祖宗竟几分钟都不愿意好好呆着,就这样穿着他那件宽宽大大的衬衣,天不怕地不怕地走到了他座椅旁边。
裴淮之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一把将面前这小家伙扣到自己跟前,大手下意识揽住她不着|片|缕的大腿,生怕外人瞧见般,占有欲十足地用结实有力的手臂挡着。
而后不自觉看向办公室四周,好在王齐飞方才走时,十分上道地将门关得严严实实,总裁办公室本就私密性极强,除了那扇门,再没有能被外头看见的地方。
男人稍稍松了口气,回过头来看向面前这娇娇软软的小祖宗时,刚刚才松懈的神经立刻又紧绷了起来。
就在他方才分神的一秒钟之间,周酒竟然大喇喇地面对面直接跨坐到了他的大腿之上。
裴淮之搂着小姑娘腰间的手立刻加重了几分力道,另一边手指头痞坏地往某处柔|软探了探,嗓音瞬间便哑了下去“周酒,你是不是忘了,现在自己下|面可是什么都没有穿……”
然而周酒显然没有忘记,不仅没有忘记,坐在他腿上,向前倾过身去时,双手黏黏腻腻地勾上了男人此刻已然滚烫的脖颈,还相当刻意地扭了扭那盈盈一握的小细腰。
裴淮之的眼神几乎是一瞬间暗了下来,换上了些猩红的色彩,磁沉的嗓音带着满满的威胁,暖昧得几乎没法听,男人手指又探进了几分∶“宝贝,你可好好看清楚了,现在这是在哪,这可不是我强迫的你,你这是……自找的。”
周酒“嗯”了一声,也不知这声尾音婉转的“嗯”,是在回答他方才的话,还是因为其他外力的因素。
办公室内一片静谧,徒留两人混乱的呼吸声。
周酒出来前便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的胆子比起往日变得出奇得大。
小姑娘有意用方才用水打湿的地方往裴淮之身前蹭了蹭,裴淮之几乎是一秒都没犹豫,薄唇狠狠地吻上了那处诱人的温软。
既然她自找的,那他便没有任何负罪感了。
一边吻她,一边将小姑娘那急切却又找不着方向的小手握上,亲手带到该去的位置。
周酒这会儿心跳得飞快,隐约间听到了拉链的声响。
下一秒,只觉得掌心的触感带着熟悉的温热。
她不自觉咽了下口水,这会儿倒是真的紧张得有些后悔了。
似乎比她记忆中,想象的,还要夸张得多……
然而就在裴淮之正打算更进一步让她好好见识什么叫自找的瞬间。
桌上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
周酒一下子回过神来,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裴淮之本不想搭理,可周酒眼珠子一转,竟打起了坏主意,撒着娇央着他把电话接完,否则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男人无奈,只能硬着头皮黑着脸将电话接起。
哪成想身上这小祖宗竟已经胆大至此,趁他接起电话分了心的空档,立刻滑落到办公桌下方,随后仰起头,咬了咬唇,一脸天真无辜地看了看他。
下一秒,裴淮之只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过这样令他发狂的体验。
那通电话自他接通之后,他便一言不发,强忍着心性,任由对面自言自语,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电话挂掉的瞬间,男人薄唇微启,嗓音已然哑得不能听了∶“周酒。”
“嗯……”
“你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