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任虚这一觉睡的格外香甜,醒来时林杏读书的声音仍在耳边环绕,他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觉得神清气爽。看来这个新保姆并不是一无是处,在提高别人的睡眠质量方面她还是大有所为的。
“几点了?”何任虚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
林杏放下书看了眼客厅精致的雕花楠木钟,“下午四点五十了,何公子。”
“这么晚了......你一直读到现在?”
林杏心想可不是吗,她可不想因为被何任虚抓住读书偷懒再挨骂一顿,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
“我一时读的入神没注意时间,何公子您睡得还好吗?”
何任虚点点头,“给我倒杯水。”
林杏从餐厅倒了杯温水拿给他,他喝了两口就站起来活动身子。此时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把别墅外的庭院照映的金碧辉煌,些许是从窗外吹来的暖风中感受到夏日的温馨,何任虚叫林杏陪他去院子里走走。
院里的草坪开阔平坦,何任虚便不叫林杏扶他,自己慢慢散着步呼吸新鲜空气,聆听风声鸟语,林杏在他身旁一步的位置跟着。在房子里待得久了,一亲近大自然人就尤为心情愉悦,林杏过去也最喜欢在家中的小花园里闲逛,芳香的花草总能缓和内心的不安,两人就这么慢慢悠悠的转了许久,回到别墅里时吴阿姨已经做好了晚饭。
又是一桌丰盛佳肴,何任虚吃饭仍然挑挑拣拣,只不过有了中午的经验后,林杏早早的把垃圾桶和餐巾纸备在了手边,果不其然何任虚吃到不喜欢的就要吐掉,她就垫了餐巾纸接着。伺候完何公子用膳后,林杏已经饿的饥肠辘辘,刚坐下吃了没几口,何任虚就又开始“召唤”保姆,可怜的林杏不敢再得罪他,立马放下手中的筷子过去。
“何公子,怎么了?”
“去院子里消消食。”
林杏只好陪着他出门散步,缓慢的逛了差不多十几分钟,何任虚叫林杏搬凳子出来,林杏把野营用的折叠凳拿出来后何任虚皱着眉头说要拿躺椅,林杏又气喘吁吁的把那躺椅搬出来,何任虚这才满意的躺下。
林杏还饿着肚子,试探性的问:“何公子,还有事吗?”
何任虚面露不悦:“怎么了,你又要干嘛?”
“没有没有,我就是问问。”
“啧,怎么有蚊子?你去拿点驱蚊的东西来。”
林杏跑到家里翻箱倒柜半天才找到一瓶花露水和驱蚊贴,她一路小跑过去,生怕这何公子又等的不耐烦。何任虚指挥她在四周喷洒花露水,她忙活半天,直到被那味道呛着了才停。
“咳咳咳,何公子,喷的够多了,咳咳,蚊子肯定不会过来了!”
“不行,我还是感觉有蚊子,你再喷两圈,绕的范围大一点。”何任虚说着皱了皱鼻子,嫌弃的挥了挥周围的气味。
林杏敢怒不敢言,只得顺着他的话继续喷,眼见那一瓶驱蚊水都快喷完了何任虚才叫停。
“过来,按腿。”
按了半个小时后,“换肩膀按。”
又按了半个小时后,“捶捶腿。”
折腾了大半天天都黑了,何任虚试到气温降下来了,这才“打道回府”。林杏拖着椅子,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跟在后面,还要时刻注意着何任虚脚下的安全状况。
扶着何任虚回来后,餐厅的饭早就被吴阿姨打扫干净,林杏欲哭无泪,暗暗在心里臭骂这个人闲屁事多的何任虚。
何任虚刚坐到沙发上就吆喝着要吃水果,林杏从冰箱里拿出阿姨切好的水果,他吃了一口就嫌冰牙,说要吃常温的。林杏跑到厨房重新洗了水果,她料到那个何公子定然又要挑三拣四,于是主动把果皮削掉切成小块递给他,谁知何任虚撇撇嘴,说他要吃完整的带皮的,林杏强压怒火去厨房洗了一盘,用纸一个一个擦干后才放到何任虚手里。
何任虚慢条斯理的吃着水果,心想这个林杏还挺能忍的,这次这么久都没耍花样,难道是真的决心认真工作了?
林杏好不容易能喘口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歇起来。她看着面前这个压榨劳工的可恶暴君心里就来气,自己发火就要被他赶走,不发火就要被他存心捉弄,怪不得全世界的无产阶级要联合起来呢,这种臭资本家的确可恶至极!正这么想着,那边的资本家又开始发号施令了。
“过来给我念书。”
林杏继续念那本《百年孤独》,何任虚此时精神大好,听了一会儿倒真觉得这小说津津有味,便兴致勃勃的催着林杏念。
“喂!你念的有点感情行不行?怎么有气无力的。”
林杏幽怨的看了何任虚一眼,心想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有时间养精蓄锐,她被他使唤的都要累死了,这个没人性的资本家居然还嫌弃自己没精神!但为了不让自己的财路断在他手里,林杏只能强打起精神念书。念了一个多小时,林杏的嗓子又干又哑,何任虚问了时间后让她去给自己放洗澡水,她放下书,失魂落魄的去了。
她在何任虚卧室的浴缸里放好水,在衣帽间里找了一套真丝睡衣放在浴缸旁边,再把各类洗漱用品一一放好,这才屁颠屁颠的请了何公子沐浴。何任虚进去洗澡后,林杏跟如获大赦一般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