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怎么知道睡你的床了?”
林杏心想要不是他昨天把人折腾的精疲力尽,她至于累的连床都分不清嘛,再说了她一个女生都还没说什么呢,何任虚一个大男人对着自己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搞得她跟个故意调戏妇女的流氓一样。
“你不是故意的?你他妈几岁了,连自己的床都分不清?是个男人的床你就上,你是外面的小姐吗?啊?你爸妈没教过你知廉知耻是不是,你他妈没人管没人教是不是!”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何任虚在气头上什么话都不经大脑往出说,林杏却愣住了。她本想反驳,但仔细一想他说的有什么不对呢,自己在这世上早就是孤零零一个人,她想让父母管她也没机会,一场车祸把自己幸福的生活碾个粉碎,她从一个爹疼妈宠的学生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现在还要给这么一个成天看不起自己的大少爷当保姆,若是自己的父母在天之灵知道自己现在的这幅德行,她还哪有脸去见他们。
她把自己在那栋房子里封闭了五年,原以为时间早已经抹平了内心的伤口,没想到它只是蒙蔽了自己的双眼,此刻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曾经那一去不复返的幸福生活竟如同镜中花水中月一样虚无缥缈,仿佛那些美好的回忆只是浮华一梦,睁开眼就无影无踪。
眼泪大颗大颗的从脸上滑下,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在这个暴君面前哭出声,可是悲伤如同奔涌的瀑布,怎么拦都拦不住,越是不愿意哭眼泪就越是止不住的流。
“你别给我装哑巴!把你的东西收拾了滚!”
林杏赌气说道:“你凭什么说我没人管?你凭什么说我父母不好!”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何任虚一下子愣住了。
“你......你哭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之后林杏的眼泪是彻底憋不住了,她开始是呜呜咽咽的啜泣,到后面想起何任虚对自己的侮辱和捉弄就越觉得委屈,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何任虚被她的架势吓得呆住了,自从他小学毕业后就再也没见过哪个同龄的女生像小孩一样号啕大哭过,林杏哭的他心里发虚,他只好软着语气说道:
“喂!你先别哭了,好不好?”
林杏不理,他又道:
“我不该说你父母,我给你道歉,你别哭了好吗?”
“我就哭!你这个没教养的自大狂!你以为世界上只有你最惨最不幸是不是?别人的自尊心就该被你践踏是不是?”
“你说什么?你敢教训我?”
“有什么不敢!我告诉你,我早就觉得你欠教训了!你整天除了作践别人你还会干什么?人跟人之间的尊重都是相互的,就算别人是你的保姆,你也没有资格那样颐指气使!”
“你再说一遍!林杏!你以为你是谁,敢在我跟前数落我!”
“再说十遍我也不怕!我告诉你,我不干了!你爱找谁当保姆找谁当,就你这个样子,菩萨来了都不想管你!”
天涯何处无芳草,她林杏就算再缺钱也不想整天在这儿低三下四的吃力不讨好了,苦点累点没什么,可这个何任虚几次三番的瞧不上自己,这也就算了,居然还连带着骂上她的父母了,她这下就算再没骨气也一刻都不会再待下去。
林杏摸了把眼泪就气冲冲的跑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她带的东西本就不多,没花几分钟就收拾好了。她拉着箱子出去的时候,何任虚正脸色难看的站在卧室门口,他咬牙切齿道:
“把你的破烂收拾完了吧!好!赶紧给我滚的越远越好!”
林杏瞪他一眼,径直走向大门,何任虚的叫嚷声阴魂不散的跟在她后面:
“哈,简直搞笑!没见过这么奇葩的保姆!还给我扯上自尊了,你一次又一次腆着脸让我给你机会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那可怜的自尊?我他妈真是上辈子杀了人放了火,摊上你这么个保姆!到头来还全是我的不对了是么!你他妈欺负我看不见就把电视调静音,什么都不会干就不说了,他妈的脾气还比谁都大,说你两句你他妈就要顶十句,我真是受够了!你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就是麻利的拿了你的东西滚出我家!别再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我不放!”
林杏被他骂的太阳穴直跳,心想反正她也不干了,倒不如出了这口恶气再走!一想到这她心情就顿时好起来,大摇大摆的走到沙发上坐下,拿了一个苹果吃起来。
何任虚听到动静后皱起眉头,不知道这个林杏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
“喂!你有病吧!你到底走不走?”
林杏边嚼苹果边说:“你管的着吗?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何任虚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女人,他感觉自己这辈子的教养都快被她耗完了。他沉着脸往沙发旁走去,林杏见他过来不禁有点担心,毕竟她是知道这位暴君的脾气的。
“你......你干嘛?”林杏问。
何任虚一言不发,说着就要抓林杏的手,林杏急忙躲开,何任虚气的直喘气。
“姓林的!你他妈别欺人太甚了!你可真是不要脸啊,你他妈是乞丐?赖到别人家里不走!”
林杏也豁出去了:“怎么地?我就是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