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和阿凤那个充满八卦的口气,他闭上眼,过了好一会才说:“因为,你。”
短短不过一个月,余诚川已经连夜赶到云城两次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之前的十几年,他从未如此频繁的从龙城赶往云城,而这两次,确实是因为沈敏。
一次是因为他要找回沈敏给他的娃娃,一次是因为他听说沈家的巨变害怕沈敏遇到麻烦。
谁曾想,沈敏真的遇到了麻烦。
只能说幸好,他来了,他很庆幸他之前留了一手,曾在临走前和阿凤说如果沈家有什么大事,一定要告诉他。
···
沈敏像醉了一样,她靠在余诚川的肩膀上,她们背后就是柔软的床,俩人凝望着对方,渐渐地,余诚川伸出另一只手,他抬起自己的手掌,用指腹摸着沈敏的脸颊。
沈敏的脸很烫很红,但是当余诚川的手指抚上的那一刻,她就感受不到自己的温度了,她只能感受到余诚川指尖的温度,好奇怪,明明他握住她的那只手掌是那样的火热,可为什么他摸着自己的手指却是这样的凉。
余诚川微凉带着薄茧的手指在慢慢的移动,他拂过沈敏的脸颊,来到她小却精致的耳垂上,他嘴角慢慢上扬,他的手指在捏了捏沈敏的耳垂后便接着向下,仿佛爱怜一般的摸着沈敏的下巴,细腻白皙的脖颈,然后停留在了沈敏的锁骨处。
余诚川的嗓音微哑,他的视线停留在沈敏刚刚浸润过得唇上。
“可以么?”
沈敏眨了眨眼,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懂了余诚川的意思,不知道自己领会的对不对,她不再敢直视那双会摄人心魄的眼睛,她垂下眼皮,再一次舔了舔自己的下唇。
那是一个信号,一个被允许的信号,沈敏静静地等待,她还没有数到三,余诚川就欺身上前,他的手在上移,在打探着“敌情”,殊不知沈敏早已溃不成军,当两唇向贴在一起的那一刻,沈敏就化作了一株飘摇无倚的藤蔓,灵活的攀上了余诚川这根粗壮又挺拔的大树。
不需要演练,也不需要多次的试探。
就像生存的必须技能一般,根本不需要学习;就像天性一样,与生俱来;就像是带着相反极性的电极一样,完美吸引并契合。
他们的舌尖在互相吸引,互相试探,互相挑逗,他们的手指在互相标记,互相瓜分标记着领地,房间的温暖比不过眼前人的温度,这一回,他们再也听不到空调抽气的声音,听不到窗外的风声和隔壁的人声,他们只能听到彼此的心声,是那样的强烈,那样的具体,那样的不可分割。
仅仅只是接吻根本无法满足他们,他们像两个濒临渴死的鱼,也像是得了对对方肌肤上瘾的怪癖。他们需要彼此,需要更激烈的碰撞来满足自己心底填不满的欲念。余诚川徘徊在脖颈处的手再一次移动,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向上的方向,而是与之前相反的方向。
徐徐图之,寸土不让。
是战争,也不是战争。
仿佛过了许久……
直到一颗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染湿了身下发皱的枕巾。
余诚川看着床上的沈敏,眼中尽是柔情,他手指动了动,沈敏胸前的束缚就荡然无存,瞬间的轻松令沈敏睁开眼,她这一睁,就再也移不开眼了。
她的视线再一次有了焦点,她抿了抿嘴唇,眼中有迷恋、有欣赏、有不解、但更多的是无法言表的心痛。
她眨了眨眼。眼前依旧是上半身没有遮挡的余诚川。
健康的肤色,饱满的肌肉,还有……陈年的伤疤。
她从不知道,诚川哥哥的身上竟然有那么多伤痕,沈敏皱着眉头,余诚川毫不在意得再一次欺身上前,他抚摸着沈敏的眉,轻声说:“没事,都过去了。”
沈敏伸出双手,摸着他肋骨下方的那条最明显的疤痕,心疼地说:“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傻姑娘,你知道这些做什么,再说,都过去了,已经不疼了。”
“可是。”——这样看着明明很疼。
沈敏还想再说什么,余诚川早已用嘴封住了沈敏嘴里的话,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来谈论过去,此刻,他却再也等不及了,他想品尝她。
他想拥有她,他也想被她拥有。
他不想思考任何除此以外的事情,他只想在此刻放肆一回。
当下,可比那些糟糕的往事美妙得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