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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2 / 2)

时他都未回京都,年关过了,居然回来了?

来的还是李怏的寝殿。

李祺不由感到好奇。

不出片刻,殿内的门开了,王满长从里头出来,李祺还在好奇,余光看到果真是他,便也没什么情绪朝他看去。

王满长见到李祺,拱手唤了声:“殿下。”

身在东宫,人前的这点尊重还是有的。

这时,孙笃在一旁提醒道:“殿下可以进去了。”

李祺朝王满长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便往殿内走去。

崇明宫内开着窗,窗边摆着一盆幽草,淡淡道幽然香环绕于室,李怏正坐于案几前,收拾着棋盘。

没有什么与之前不同的地方,仿佛他们刚刚似乎也真的是在下棋。

李祺上前恭敬道:“恭请圣安,臣请问陛下圣躬安?”

李怏没有抬眼,只是淡淡回了句:“圣躬安。”

通常没有要事的时候,李祺这时会起身离开,但今日有所不同,王满长的出现仿佛提起李祺心上的一根刺,皇上在年关宴上,是有意要撮合她和王满长家的长女的。

李祺不知道王满长回来是因为什么,但是有这一茬在,她心中就是隐隐有些担心。

李怏见李祺今日难得反常还没走,便猜出她是有话要讲,趁收拾的空档,斜眼看了她一眼:“还有话讲?”

李祺犹豫了一下,问道:“爹爹,臣刚在殿外碰到了王刺史,可是兖州出了什么事情?”

除去这个,李祺是想不到王满长还有什么理由会在年后回京。

“无事。”李怏只是道,“是朕许久未见王卿,想他了。”

站不住脚的理由,仔细思考一下就知道李怏这人为人冷漠,根本不会想谁,无非是因为利益纠葛。

而他这么讲,意思就是不允许其他人窥看这其中的原因。

但李祺不一样,她是李怏的孩子,她知道自己要是问,李怏未必不会不告诉她。

于是她不怕死地又问道:“那可是因为臣的婚事?”

谁知听到这话,李怏冷笑了一声:“你倒是聪明。”

语气听上去不爽,全然是因为李祺看破了他的心思。

接着,李怏命人收了棋盘,指了指案几前的另一张座,示意李祺坐下。

“说说你的看法。”

李祺愣住。

她无意王刺史家的长女,何况皇上不是已确定了礼部侍郎家的女儿,这问她又是什么意思?

李祺想了想,摇头道:“臣没有看法。”

“没有看法?”李怏抬头饶有兴致地打量她,“没有看法你又问朕此事为何?那若朕说让你纳王刺史之女为侧妃,你意下如何?”

李祺心中骇然。

她还一直以为这事差差不多就得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知道身为太子,她的终身大事乃是国家大事,这点上,肯定有部分是要听取父母意见。

就像当年,李怏做皇子时,也是听从了太上皇的意见,迎娶了自己并不喜欢的人做正妃。

现如今李怏肯让周可然做正妃,那已是最大的让步。

可李祺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她犹豫道:“儿臣今日其实是有一事想求爹爹。”

“嗯?”李怏看她,“何事?”

李祺咬牙:“臣不愿纳妃。”

于她来讲,到时候对付周可然一个,总好过要对付两个人。

李怏一听这话,差点没气得脑门升天。

他别的儿子府上的妃子都是巴不得越多越好,独独到了要继承大统的李祺身上,怎么还不肯纳妃了?

别说这传出去不像话,回顾前朝,那个君王身边又不是三宫六院的?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李怏呵斥道,“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

李祺自然是明白这点,但还是异常坚定道:“臣不愿。”

李怏明白过来,“是不是那个周家那个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你为了她你居然不肯纳妃?”

“不是。”李祺道,“是臣自己的意思。”

李怏被气笑,“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李祺没有吭声。

“意味着你以后只有她一个妃子。”李怏冷声道,“意味着只有她的孩子才是大周的正统,还意味着你子嗣单薄。天家最忌讳就是你子嗣单薄,日后要是你手底下那帮人也想坐上这把龙椅,那是轻轻松松将你取而代之。”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李祺却依旧不避讳道:“臣明白,但臣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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