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生。
她便说些好话,哄着李怏开心,一切都好说。
果真李怏听此,脸上的笑意更浓。
李祺想着趁这时候李怏心情好,没等李怏再开口,立马下定决心道:“陛下,臣还有一事相求。”
李怏抬眸看向她:“何事?”
“是关于臣的婚事。”
李祺深知这是她能救老师的最后一张底牌,如若不当着这时候问出来,怕是以后很难有机会。
昨夜她想了一夜,如若她大婚,届时定能大赦天下,老师的事情或许还能有所转机。
特别是眼下李怏说要南巡,怕就怕他要在南巡前先处理了老师的事情。
不用想,李祺这会提出这事,李怏是万不能找说辞的。
正如李祺所想,当李怏听到她这话,立马是哈哈大笑起来,他边笑还边对着底下众人道:“众爱卿瞧瞧,朕的太子这是长大了啊。”
众大臣哪敢说什么,几个明眼的多少能看出李祺此举的用意,大家跟着敷衍般笑笑也算气氛融洽。
谁人现在不知朝中的局势,若是皇上这种情况下还要给太子安排这事,那也是奇了。
大家心里头各种猜测着,也有不少不明局势的人期待着李怏的答复。
李怏倒是不急,唤了声“周宁福”,似是有意将此事交于他。
朝中又谁人不知这未来的太子妃就是周宁福的女儿,大家在心中感叹着这事大概是板上钉钉了。
只见周宁福从队列中走至中央,朝皇上行了个礼,缓缓道:“禀皇上,问过钦天监了,日子定在三月初一。”
李怏看了眼李祺:“怎么样太子,这下满意了吗?”
李祺还能说什么,她没想过李怏会派人将日子都订好了,她眼下也只能说自己是满意就好。
当然三月初一,离现在就几日光景,一切似乎都还来得及。
李祺话落,底下的大臣开始纷纷恭贺她。
时至今日,似乎一切都有些不大相同。
没等大臣们说几句恭贺的话李怏这事又道:“还有一事朕也现在宣布了吧。”
大家纷纷看向龙椅上的人。
“从今天起,原礼部侍郎周宁福封为礼部尚书,待会退了朝,周宁福再来我这。”
这话一出,全场轩然。
什么?
怎么会这样?
连李祺也不由愣住,周宁福当礼部尚书,那老师呢?
当然不止是只有李祺愣住,不少人也对这个变故感到诧异,这才只有一日的功夫,事情怎么就变到了这个田地。
李怏说完,再开口即是表示退朝。
而大家似乎对这话没反应过来,待到大家反应过来,龙椅上的人已掀帘而去。
有几个同周宁福关系好的人并不在乎谁当尚书,看到这局面,立马是开始攀附起周宁福,说起他他日官途定能坦荡顺遂之类的话。
眼下李祺还没离去,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心情更是不畅。
但碍于身份,李祺无法做到与这些人计较,她只得深深看了他们眼,接着从正门离去。
李祺正走着,没想到一会功夫孙笃从另一侧追上她。
“殿下,陛下喊你去崇明宫。”
李祺再次一愣,孙笃确认她听着了消息,朝她微微点头,又急匆匆往回走。
李祺知晓李怏大概是真的有事,正巧李怏不找她,她也准备回宫后换了朝服就去找他。
眼下这世态,她想着按本朝的戒律,素来有不因谏言而杀言官这一条,李怏今早没有提起老师的事情,何冠儒也并不是因为谏言入狱,是因为李怏大发善心吗?
还是因为更深层次的东西?
至少眼下离三月初一不过几天,李怏左右不会在这前后去刑部提审何冠儒,李祺这才微微宽心。
只是想到老师现在尚在牢中不知是如何光景,她心中又有些懊悔。
罢了。
有外祖父在,李祺相信凭外祖父同老师的交情,老师在牢中也不会特别难熬。
但没缘由的,她脚下的步子还是加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