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我以为就像师傅说的他已学会放下。他每天都在山上最高的地方不厌其烦地观察太阳和星月的变化，而我在他的指点下很快渡过了第二次雷劫，灵力大增。又过了百年，他说他想游历天下，如果我愿意可以一起去，不勉强我。我陪他看遍了人间改朝换代，花开花落，一路上他撰写的笔记越来越厚。到了最后，只留下了一箱，其他的全烧掉了。”
祝余把玩到手的碎碑追问：“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深潭里？”
女子满眼悲凄，一脸惨笑，“一开始我不知道他为何又是观天象，又是游历天下，只当他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后来我懂了，他看懂了那碑文的意思，但是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发现了他的祖先给他留的长生法子存在一个很大的弊端，便是人完全依附妖生存，被施法的人今后所有的一切皆停留在施法前，他们身上的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到死都不会有变化，譬如容貌，譬如修为。
他不甘心，费尽心思改写这样的命运，夜以继日参悟碑文，我不知道他到底悟出了什么。
我最大的错是告诉异族我的七寸所在，任他拿捏。我天真的以为有那术法的约束在，就算他狠心伤我却不敢真的让我死，毕竟我死了他就得死，哈哈哈…可他真狠啊。
渡过劫数的大妖，他们的孩子生下来能继承母亲的妖力，天生有妖丹，他趁我生产妖力溃散的时候招来一群蛇鹫伤了我，损了我的妖丹，卷走我的蛋跑了。我是躲避蛇鹫一路逃到昭山的。这石碑也是我与那群死鸟周旋反抗时被它们一脚踩碎，生死存亡之下我只来得及捡一块。”
“哦——”祝余不经意摸了摸碎碑平整光洁的断面，心中了然，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