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红想想,同意了。皮小子就算一个月白工也没啥,能学东西呢还。
“开”
嗯,结果很明显。“表哥,等会收拾东西跟我回县城吧。”百酒笑着调侃他哥。
“再来三个月”何大红这会觉得百酒的赌术有这么好吗?应该是新手保护期。
显然这位不是新手保护期,“舅舅,你又输了,哥,带多几件衣裳。”百酒潇洒摆手。
“十二个月,一年。”
“可以,开吧。”
“还是我赢。”这会连旁边看着的人都惊着了,毕竟这百酒之前可从没接触过这东西。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何晓梅心想。自己关在家玩了一个多月,研究地透透的,可不得赢。但她也没出声,就看着炕上那一老一少。
....
“开,你输了,两年工期。”
“又输了,四年。”
“没意思,我哥这儿我一定都不想再赌了。舅舅,换个彩头吧。”
何大红这会已经有点心神不宁了,但是他总想着下一把应该能赢。不然爱赌的人怎么就是戒不了瘾。首先就是自以为是,觉得自己一定会是上天的宠儿,二嘛,开盲盒的刺激感可不是谁都能克制住的。
钟百酒这会玩累了,觉得这差不多了,准备给他舅舅致命一击。
“舅舅,要不就拿这地契作赌,一局定胜负。”其实何大红有点不想,可这会他有点上瘾,带着股不服输的劲,也就是男人的自尊心。
百酒是个小孩,这么玩,把把赢,他作为一个比白酒大许多岁的人,怎么能赢不了呢,况且,这赌需要运。
之前的运都在白酒那,那说不定最后一把就在他这。他看着他爹,说道:“爹,虽然我前面输了,但我最后一把肯定赢。”
“舅舅,你要是想好了就开始吧。”百酒装作不耐烦道。
这也是何大红的弱点,受不了别人催他。
转手就提起了骰盅。
“买大买小”
“大”这会何大红有点后悔了。他在镇上赌坊都没玩这么大,隐隐有点后悔。
“好。舅舅,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把我输了,县城的宅子抵押给你。”
显然,如果赌博真的是运,靠老天的话,那何大红指定是没这种偏财运的。“哼,你输了。”
“舅舅。”钟百酒似笑非笑。
何大红如遭雷劈,他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鬼迷心窍答应了百酒玩骰子,宅子,宅子这次输给了百酒。
那可是从太爷爷手里才有的宅子,被他随手这么一挥,送给了百酒。
“姥爷,地契呢,给我吧。”百酒一边慢慢收骰子,一边对着她姥爷说。
何家姥爷装作受不了,指着何大红说道:“你…你…你…我何家家业毁于一旦,皆因你一人,等我百年后见了列祖列宗,只能跪着谢罪。”
边说,边往外走,去拿地契。
何大红这会终于恍恍惚惚反应过来:“百酒,你今日来,就是为了和我赌?”
“不然呢,那日我在赌坊见到这些东西,有点感兴趣。虽然我叫你回家,可到底是因为受姥爷所托。今天我特意过来想和你玩两把。可是舅舅,你的技术真的不行啊。”百酒说着,下了炕。
何大红这才反应过来所谓的“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就是骗人的鬼话。只要沾了赌,不会有赢家。自己从来不会是那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人。
他恳切地看着百酒,“百酒,舅舅明白了,我以后真的不会再赌了,虽说是我技不如人,可你知道,家里就这点地方,你拿走地契,我们一家就没地方住了。算是舅舅求求你。”
钟百酒看他舅舅明显的后悔,转过身给了他舅舅最后的一击。
“你还没明白,舅舅。愿赌服输,今日要是和你赌的是你那些朋友呢?你觉得你说得出这种话吗?而且,舅舅,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出老千?”百酒站在地上,对着炕上的何大红说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心神晃荡间,眼看要坐不稳。
“舅舅,今日我来就是想告诉你,玩赌从来不是一对一,而是一对多,你从来不是多的那一方。如果你还不收手,那么今日桌上的一无所有的你就是未来的预言。”
这句话硬生生地把何大红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