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着发丝,在阳光下起舞。
可能是听到了脚步声,只微微偏头轻暼了他一眼,又转而闭上眼睛,不再看了。
其实这一眼无礼至极,带着些许冷淡与轻视,还有一丝被打扰后的厌烦。
可宋观南硬是被那一幕惊到了,心脏像是失去控制一般疯狂跳动起来。躺在阳光下的少女,好像会发光,又好像是下凡躲懒的神仙,因着凡人无状而微微皱眉。
“宋公子,宋公子?”带路的丫鬟叫了几声宋观南才回过神。实则他在百酒暼他一眼之后就赶忙低下了头,也明白丫鬟应是带错路了。
“抱歉,奴婢今日忘了表小姐会在这,请宋公子与我绕路。”这位丫鬟说着,也向前一步,向钟百酒说道:“表小姐午好。”随后退出来,就要带着宋观南走另一条路。
这会回过神的宋观南不敢再看一眼那少女,低着头就跟着丫鬟去寻钟彩莲。
其实他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还是冷着一张脸,看起来拒人千里之外,只有耳朵尖因着少女那一眼,走动间在阳光下红得透明。
钟彩莲原本听小厮通报说今日宋家那小子要来拜访她,让快快请进来的时候就到了正堂,可等了一会才来。便亲热地问道:“一一,刚听门房说我就赶紧让他们带你进来,怎么这会才来?”
那丫鬟见状,说道:“是奴婢忘了今日表小姐会在院子里晒太阳,故而绕了点路。”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钟彩莲说着往回走去。边走边问:“今天过来是为着什么啊?”
和宋观南钟彩莲不怎么拘束,因着这孩子他从小看到大,跟自己孩子一样。
宋观南行了一礼,说道:“我娘说您这儿有普惠大师注释的经书,想借来一看。”
钟彩莲一听是为了这事,转身就进了佛堂,拿出那本经书,给了宋观南。
“你娘也真是的,就一本书,叫小厮过来一趟就是了。”
“娘说这本经书您很珍贵,所以...”宋观南解释道。
“哼,你娘真是。”钟彩莲真是无语住了。平时那人也不见得对她这么重视,一到经书就走不动道。
宋观南拿到书,就准备告辞。
“伯母,今日多有叨扰,等我娘看完这经书,我马上还回来。”说着又行了一礼。
“没事,让你娘慢慢看吧,走吧,送你出去。”钟彩莲满不在乎地说道。
宋观南也没有推辞,跟在钟彩莲身后往外走去。
走在路上,钟彩莲突然想起那丫鬟说走错道去了百酒那边,问宋观南:“刚刚见着百酒了?”
宋观南一听,斟酌地回道:“嗯,不小心走错路。”
钟彩莲看着宋观南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斟酌道:“那孩子因着前段时间忧思过度,这两日总在昏睡,看起来不太精神。再加上身体乏累,可能有点没有礼数,你不要介意。”
宋观南连忙摆手:“伯母,不会。”
钟彩莲心想:我那侄女虽说这个时候看起来冷淡漠然,可也是说不出来的风流啊。说不定这一一就吃这套。
再说钟百酒跟着她爹走道家的路子,钟喜也不要求钟百酒读什么《女则》,《女戒》,所以她行事不受束缚,稍显粗鲁。
不过钟彩莲觉得要是宋观南这次见了百酒觉得她真的没有规矩,那就说明宋观南是个守死理的书呆子,也配不上百酒。
宋观南这会已经心如止水,拜别了钟彩莲后,回到家里。
“怎么,书要回来了吗?”宋氏问道。
“拿回来了,娘。”说着把经书递给他娘,“儿子也要回房温书了。”说着就走了。
宋母看他儿子那样子,也没了奈何。
之前她想着能将百酒作为自己的儿媳那是极好的,这几个月想了想,也歇了心思。儿子赶考在即,早没了那个心思。而且这些日自总窝在房间不出来,她想着以借书的名头让出去转转,不然真成了呆子。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如今她只望着儿子能够考个功名,其他以后再说。
为着儿子,她着了道。